“爹,那裴峰送来的药酒果然有效果吗?”潘兆山欣喜若狂,如同个孩子一般兴奋得跺了跺脚。
“是啊,从喝上药酒的第二天,我就感觉双腿有些发痒,我用手按压大腿竟然有了一丝感觉,这份感觉随着疗程的推进越来越清晰。要知道,在之前我都完全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估计就算有人把我大腿砍下来,我都感觉不到疼。”潘鸢也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迈开腿走两步,结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多亏了潘兆山手疾眼快地将他扶住了。
“爹,你这刚刚有点起色,就别逞强了,按照这个进展,你距离正常人也就是再有十天半月的。”潘兆山笑着开口道。
“唉,站起来的感觉是真好啊,这裴峰真乃神医,喝了他的药酒,不光把腿治好了,精神头也比之前强了不少!”潘鸢感慨道,但说着说着,他的眼神竟慢慢变得凌厉起来。
“兆山,让你调查两年前给我下毒之人有什么线索或者头绪吗?”
“没有,我把几乎可能的人全部排查了一遍,但没有疑似人员。”
“你把在我瘫痪前半年跟我有过接触的所有人全部筛查一遍,绝对不能有一个遗漏的!”潘鸢眼神阴翳道,“另外,你暗中给我查查这个裴峰的底细,他突然出现在我们潘家,轻而易举地发现了我中毒并且对症下药,你不觉得这有些太过偶然了吗?或者说,是太蹊跷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你的意思是…”潘兆山眼神闪烁,“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如果是这样,他岂不是在我们潘家附近蛰伏了整整两年?这未免有些不太现实啊!”
“山啊,我就说你的心思不够缜密,这点可是一点都没遗传到我!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你我心中最坏的猜想,你觉得他可能就会只有一个人吗?”潘鸢给潘兆山倒了一杯热茶,看着氤氲雾气上升的景象,他的眼前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张大网,大网上的每一个节点都是他心中对这件事情的猜想。
江迎春对于从后门送酒这点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甚至他和后门看守的下人都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江迎春熟练地轻敲了两下木门,果然,五秒之后,依旧是之前那个下人给他开了门。
“酒给我就行!”下人伸手就要接过坛子,却被江迎春给灵巧地躲了过去。
“那不是,我也是受人所托,必须把酒坛子交到潘老爷子或者潘兆山的手里,让你在中间传递,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江迎春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