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得唱完赞词,梳发梳得有些久,屠萧险些躬下身子,被赵芬不着痕迹地迅速提溜起来。
屠艾在一旁忍笑,又不经意打量下女客们,该是没人注意吧。
终于束好发,赵芬接过彩缨,系在发上,又取过金笄,插在系缨的髻上。
屠萧不由轻轻晃着脑袋想感受下差别,被赵芬扶住,不许她再动。
赵芬不许女儿动,自己却上手摸了摸那彩缨、金笄,心下有些感伤,如何自家的女儿就归了他人呢。
系了缨,加了笄,女子便身有所属了,萧儿不懂的含义,她还不懂吗?
赵芬视线不由得朝屠艾看去,果然,众人一片喜气中,稚儿却不见有多喜,笑倒是笑了,可...
不待多想,周枔轻触她的衣袖提醒,赵芬忙收神,侧身恭请女宾敬酒。
县尉夫人上前,取过周枔递来的耳杯,唱赞并向屠萧敬酒,屠萧一饮尽,送还耳杯。
县尉夫人赞了声好,见屠萧睁着大眼望着她,笑了笑,朝众人道出她为屠萧取的字。
(待字闺中的字即是笄礼取字。)
众人忙起身恭贺,主宾一番相庆。
屠萧则由赵苾屠云红搀扶着起身,又送回内室,屠艾也紧随其后。
(笄礼仪式史书中未无详细记载(成妇礼详细),宋代照着冠礼拟制过一个,本文不参考,本文合理瞎编。)
笄礼之所以请女宾,邀亲友,皆是为了向外人告知,此家女已有婚约,是对婚姻的重视,不是对女子本人的重视。
是以,屠萧只参加仪式,礼前与礼后的宴宾陪客倒是不需她参与。
将将过午时,众客留在厅堂用些膳食吃些酒,赵苾和屠云红送她回后也出去陪客了。
屠萧和屠艾待在房中吃些点心喝些蜜水。
屠萧这会兴致正高,没吃几口,就坐在镜前,晃着脑袋看自己头上的发饰。
彩缨上缀着细小的珠串,脑袋晃珠串也跟着晃,屠萧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妹妹,看,阿姊的发髻好看不好看?”
屠艾,“好看。”
屠萧又取过桌案的银笄,插在金笄侧边,问屠艾:“瞧这个银笄,是陆家送来的,戴上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