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鹂就这般相信吉了。
两人并未等太久,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侍女从吉了手中接过书卷,另一侍女为她添了杯温饮,接着园中极快的空了,只余她们三人。
吉了在云鹂与舒雁来之前,并不知晓这些时日河东发生了什么或是都城发生了什么。
身边侍女许是因着宗寿的态度,许也是打着为她着想的念头,一致瞒了她。
她很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隐瞒。
她不至与侍女置气,她只会找准宗寿。
眼下,先待客。
瞧着两人多少不知该如何开口,吉了直接问道:“府上可是遇了难事?”
云鹂与舒雁对视一眼,由云鹂答了话。
“是,这些时日府上遭了难,不知何故,家中田地被人恶意谋去了几成,营生也不好做了。”
“只这些?”
“还有,主君他也遭了些罪,道上被恶徒袭了几回。”
“可有报官?”
“报官了,可,可无用。”
“官府是何说法,又怎么个无用法?”
吉了循循善诱,两人也不知是胆小,还是不敢信她,说得如此吞吐。
“主君寻了县丞,只说是都城有人不许他们管。”
“萍乡可有去过,新任郡守可去寻了?”
“没,不敢去寻。”
吉了瞧她们一眼,不敢说,便她说吧,“是因着宗寿吗?”
吉了这般干脆的直呼宗寿姓名,云鹂与舒雁听得一愣。
可在这平阳侯府,她们还真不敢直接承认,支吾着不知怎么答话。
“好,我知晓了。”
云鹂与舒雁:知晓什么了?她们什么也没说啊。
“莫慌,现下四周无旁人。”
云鹂与舒雁又对视一眼,又是由云鹂答话,“只是猜测,不定就是因着宗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