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李证结婚后,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您们的事情,您去年阑尾炎住院从头到尾都是我照顾的,没想到您们对我父母一点尊重都没有。”
这些话换做以前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在人前说出来的,最多晚上睡前悄悄跟丈夫抱怨几句。
但她现在已经知道丈夫的真面目,简直不当人。
她父亲的病本来在透析和药物治疗的情况下,已经得到了控制,不换肾的情况下,再活个四五年,完全不是问题。
但李证要装好人,联合中介做戏卖房。
他那个房子地段好,又有学区,抢手的很,要是五年都卖不出去,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
他还嫌弃岳父透析、药物的费用过高,即便这些钱都是老两口自己出的,他还是借探病的机会,用维生素换掉了岳父的药。
事后还用卖药的钱买通医生换掉了岳父的检查报告。
老人家没撑过三个月就病情恶化,病逝了。
“李证,我还想问问你,你要是真的做偷公司钱的事,那些钱在哪里?”
“为什么我父亲病重的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孩子学费不够的时候,你让我跟老师协商晚几天交钱?你父亲住院的时候,你用没钱请护工的理由,让我去医院整夜整夜的陪床?”
李证做得出这种缺德事,自然不是个脸皮薄的。
“我都说我没有——”
他想跟从前一样,拿出那套“我没做过,都是上面的人做的,只是咱们也惹不起云家,只能认栽”但说辞。
只是他很快意识到这是法庭,要是当场翻供,他害怕云家不会放过他。
他现在是替云家人坐牢,云江天承诺帮他照顾父母、情人,只要云家打点的好,他在牢里的日子也会过的很滋润。
但要是得罪云家,不仅这些好处都没了,他协助云江天偷漏税,仍旧会牢底坐穿。
没有人打点,在牢里的日子彻底没了盼头,他不敢想象那种日子。
他不说了,他父母可不会停,骂儿媳妇一点都不嘴软。
“好你个没良心的,你们结婚,娘家出点嫁妆不是应该的吗?房子首付我们家难道就没出钱?你就是自私,我就不该答应李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