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给你钱你都不收，你不是挺想赚钱的吗？你说你想趁着这段时间休息，琢磨琢磨余华的那个《活着》，我也没见你好好看过那本书！”

巩利说的直接了当，张一谋听完马上就没话了，确实，他是真想赚钱，这段时间也挺矛盾的。

理想是做导演大师，拍出的作品那都是探讨人性，挖掘深层次的社会意义，可拍这个是真的清苦，操心费力的还赚不到多少钱。

关键是巩利现在又比自己赚的多的多，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小的自卑，要不然当初在香江遇到苏洛，自己也不会毛遂自荐去帮他拍《女巫布莱尔》！

“唉！”

张一谋长叹了一口气，微微仰头看着房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拍《活着》，是真的想！”

“可我又想赚钱，我也不能让你跟我过苦日子！这阵子我读《活着》，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老想着小洛赶紧有新戏上马！”

“到时候我也能多赚点儿钱！”

老张心里苦，苏洛在香江的这段时间，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络，所以关于《鬼影实录》的票房走势非常清楚。

节节攀升的票房，让他是既高兴又惆怅！

“你啊！我跟你过什么苦日子了？我自己不赚钱吗？”巩利瞧老张这痛苦的表情，心里也是一软：“你自己想拍艺术片，那就去拍，大不了我养你呗！”

“那肯定是不行了！”张一谋挤出一抹苦笑：

“就冲小洛给你这二十万，我也不能随便撂挑子，那句话怎么讲的？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次柏林电影节，我必须要帮他弄回来一个奖不可！”

“啧啧啧！说的你好像说弄就能弄的一样！”巩利撇了撇嘴：“行了，反正他应该一两天就把钱打过来了，你给他多跑跑，尽力就好！”

“嗯！”张一谋点了点头，二十万是借巩利的手，给的自己，平心而论，他很清楚自己受之有愧。

《女巫布莱尔》自己拍了几天就搞定了，《鬼影实录》自己也就是做了剪辑而已，满打满算全都加在一块，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