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听来只有讽刺,彭姗姗冷冷笑一下,不搭腔。
许思淡声说,“那什么时候朝云的人管到我们蝶梦身上了,季老师的‘规矩’也不见得多好呢。”
季春梅被她堵了一下,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
谢心悦冷哼,“许思,说这些有啥意思,不然我们看看,到底谁能拿下首演,如果你们蝶梦进不了,就地解散!”
她嗓门不小,周围的人齐齐看过来。
那些南京路过来的大舞蹈团,既不认识许思,也没听说过蝶梦、朝云。
几个年长的团长倒是认识季春梅,都是一个辈分,平常虽鲜少来往,但这会儿看热闹倒来了兴趣。
“老季,啥辰光你们跟这小舞蹈团对上了?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口气不小哩。”
季春梅笑笑,一副对小辈体谅理解的大度模样,说,“年轻没见过世面,这丫头当初上我白玉兰报名,被刷下去了,现在建了个舞蹈团,总归看我不舒坦。”
说完又回头看着许思,“小思,其实我还是蛮看中你的舞技,但今朝别说我朝云,你瞧瞧这些老师哪一位不是你的前辈,她们的舞蹈团才是沪市的中流砥柱,这赌哪能呢,解散了多可惜。”
许思笑起来,眼眸轻轻眨一点恼,好像就是听了个笑话。“季老师,白玉兰都被卖了,今天那布告栏上应当只有朝云吧。”
张小玲恰好跑回来,许思回头问,“小玲,白玉兰瞧着了吗,排第几啊?”
张小玲本来就不是沪市的,她刚看的时候想着方便进场之后记每个舞团的信息,把名字都抄了一张,递过去说。
“许思姐,我没抄漏啊,没啥白玉兰、白菊花的……”
许思看她认真模样,努力忍住笑,“没事,那是朝云的小名,不重要。”
白玉兰的事是季春梅的痛点,她弄了这么多年的舞蹈团,临门一脚被彭家买去,学艺术跳舞的人骨子里多少是有些清高的傲气,为了钱放弃舞蹈团那就俗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