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请问码头送来的人在哪个病房,有没有一个叫闫峥的?”
许思跑进医院,许向阳腿快蹬断,累得走在后边。
商检局船爆炸不是小事,一下送来十多个人,护士马上就说,“有的,在二楼最右边的病房,那位队长头部受伤还在昏迷。”
许思腿软了一下,被许向阳扶住,“别急。”
“严重吗?”她声音嘶哑,心口抽疼。
“当然严重,肩上还有伤,昨晚主任连夜做的手术,差点就……”
后面的话护士没再说,“你是什么人,家属吗?上去看看吧他们的人在。”
瞧她长得这样好看,小护士忍不住惋惜,那闫队长受伤太重了,也不晓得啥辰光才能醒来。
许思是被二哥扶上楼的,每走一步都在后悔。
她说错了,那天她说她会支持闫峥的工作……但好像并不能。
如果闫峥出了什么事,如果他死了呢?
许思咬着唇,她好像没自己想象的坚强。
眼泪氲在眼眶里,许思几乎看不清路。
许向阳扶着她肩心疼说:“没事的,既然手术都做了肯定会好,那是闫峥,他命硬着呢。”
许思摇头。
他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那天她亲眼看到货物爆炸,就该知道这次多危险。
沿着走廊走到最后,一连几个病房都躺着人。
许思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商检局的人。
她快走几步,“闫峥,闫峥……”
病房门被推开。
男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一道血痕。
旁边的小赵一愣站起来,“嫂子,你怎么来了。”
许思紧紧看着床上的人,“闫峥怎么样了?船为什么会炸……”
“闫,闫哥还没醒,医生说没脱离危险期要观察一下,”小赵赶忙说,“还好爆炸时我们返程了,是在江岸上……”
许向阳扶着她走进来,许思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除了头呢,还有哪里受伤了?”
“肩上……伤口已经缝合了,嫂子……”
许思小心握住闫峥的手,男人惯常温热的手一片冰凉,盐水顺着针管流进手背。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闫峥,就算当初腿伤严重,闫峥仍是每日身姿挺拔的坐在那里,处理公事。
不曾像这样悄无声息得躺着……
许思抬手拉开一点被子,大概是不方便他上身没有病服,纱布从左肩一直包到腰上,触目惊心。
“闫峥……你说了不会受伤的。”
眼泪滚滚滴下来,落在他指尖,烫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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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肩膀发颤,“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不确定……”小赵欲言又止,还是把嘴巴闭牢了。
一旁的许向阳怒了,“什么人干的,你们第七区不是最厉害的军团吗,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躺在这人事不省!!”
“算个屁!!”
晓得这么没用,谁愿意把小妹嫁过去!!
小赵回嘴,“你,你怎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