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上面的方向大声呼救,声音都哑了,没有回音,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他们先行离开了没有人。
绳子不算太湿,我俩用力的拉扯,上面固定得很结实。
我试着顺绳子往上攀爬了大约10米,手上磨烂的伤口疼的钻心,问刘洁怎么样,可不可以往上爬。
她试着爬了几米,仰头说没问题。
我停在原地等她慢慢的爬上来。我把衣服的袖子撕下来缠绕在我俩受伤的手上。又在黑暗中把下面的绳子用一块尖锐、凸起的石头上磨断,一头绑在我腰间,另一头拴在她胳膊上。这样就算她偶然失手拉不住绳子,也不至于让她再次滑下去。
就这样慢慢的、走走停停、一步步往上攀爬,不知道用了几个小时,终于气喘吁吁的爬上来。
我们的车还安静地停在原地,另外两辆车大概率先行开走了。
问刘洁怎么样,伤口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笑话我还没有她体质好。好像经历了这次肌肤相亲的近距离接触,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她又说觉得胸部肿胀、疼的难受,问我该怎么办。
难不成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上手帮你揉揉不成?
突然一束手电筒灯光射过来,吓了我们一大跳。
是留下来等待的一位边防战士,看到我们自己爬上来了很是惊讶,解释白天时候他们放了大概300米长的绳子下去,搜索了大半天,看到石头上我们留下的血迹、捡到一件破烂的羽绒服,和她已经摔碎了的诺基亚N8手机。
一直搜索到快天黑了,两辆车才匆匆赶往大本营,他们要到大本营用卫星电话和县上联系,才能派人前来营救。他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人员到来后指点我们滑下去的地方,也期望有奇迹发生。
乖乖,我们竟然在雨夜滚下去300米深的山坡而没有受重伤,还遭遇这一系列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玄幻经历,又靠着他们放下去的绳子神奇的自己爬上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不敢相信这一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说着话,他把身上的警用大衣脱下来,给鼻青脸肿、衣不蔽体的刘洁穿上,遮挡住身体,又烧了开水,拿出来泡面和压缩饼干给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