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见状也伸出手指,崔诩没厚此薄彼,一人勾一下。
经了前次之事,崔诩扫除了一批不听调的亲卫,现下东宫能用之人甚少,他有耐心从小培养。
几岁的娃娃,什么都不懂,最易洗脑。
待热闹收场,人群渐渐散去,窦玄率家人给太子道谢。
不论从前闹得多厉害,单论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整夜还有得折腾。
纵使窦家能保全两个孩子,并逼皇帝惩处长宁郡王,但今夜是断然做不到全身而退的。
该感激的,不能装聋作哑。
只是窦玄忽然看不懂。
太子殿下对阿辞的心思,莫非真不是闹着玩?
这……他才九岁呐!
窦玄为官四十年,深知历来皇家子弟早熟。
可太子殿下却未免熟得过于早了!
就好比,才长三四片叶子的瓜藤,打眼便看见已经结了个几斤重的大西瓜。
着实叫人大吃一惊呢!
道过谢,窦家众人默契的该散就散。
太子才救了他们家小宝贝,总不好过河拆桥得太明显。
他想牵小手,就允他牵一下得了。
反正他翻不出别的浪来。
没多久,人走了个干净,连李氏都过了二门回自己院子。
崔诩不知他们今天为何如此识趣,也懒得去想为什么,抓着窦章辞的小手臂,轻车熟路往暖阁去。
他步子大,她腿太短,被拉着磕磕绊绊地跟他走。
回头看一眼空荡荡的大门,回忆起刚刚长宁郡王晕得莫名其妙,她实在好奇。
“太子哥哥,长宁郡王怎么昏过去了?”
这个称呼他不喜欢,应该叫“夫君”。
崔诩轻轻拍一下小矮子的头顶,拨弄额角那朵浅粉色玫瑰,淡淡道:“你猜。”
她头一歪,眼睛晶亮,似触到真相般惊诧,“你把他儿子杀了?”
他压住心底被萌出来的躁动,深沉地点头,“嗯。”
“!”
窦章辞粉嘟嘟的嘴巴张大,眼角抽了抽,“也……也罪不至死吧?”
她以为他只是帮她找场子放的狠话。
上辈子郡王一家罪该万死,但今晚犯的事,还不足以成为公然斩杀他们的理由。
她一时看不懂,小时候的太子殿下,就已经这么心狠手辣了呢?
“小没良心的,你认为不该杀?”崔诩淡淡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捏她的脸,因她脸上的伤而改道揪耳朵。
两只耳朵长得像两朵白木耳,可爱极了,崔诩觉得自己快要化掉。
窦章辞哪知道他只是手痒,当他一个不高兴要收拾自己,怂得忙摆手,“该杀该杀!”
一副您老高兴怎样就怎样、您不要讲理谁还能拦得住的模样。
崔诩哼一声。
眼见金时扛着个大袋子带着御医过来,他将话吞回肚子,噤声由太医处理完。
药膏抹上去,疼得小东西龇牙咧嘴。
肥嘟嘟的脸上打了好几块补子,看起来滑稽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