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她家不能没大门!
没大门就不能贴春联,也不能挡年兽,万一她被叼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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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要向我道歉!”她昂了昂巨大的脑壳,满脸大仇得报的得意,眼睛亮晶晶,两撇秀眉藏在纱布里,却没人感受不到它上扬的弧度。
崔诩温柔垂眼,“还有什么要赔的没有?”
这神色,仿佛她说要赔什么,他就能压着崔衍则赔到位。
窦章辞咬了咬肥嘟嘟的小指头,骤然双眼亮起金光,抓着崔诩的手臂摇了摇,“要赔钱!”
她挨了顿打,要点医药费不算占人便宜吧!
“要赔多少?”
“白银三百两!”
白嫩可爱的小手指竖起三根,大圆眼里满是期待。
那是她上辈子在宫中十年,省吃俭用,到处混赏赐才攒下来的,准备出宫给阿娘过日子的老本。
打一架,讹三百两,不亏不亏!
崔诩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
转头看向崔衍则时,又换了满面寒霜,“黄金三千两,皇叔听到了?”
“……”
无耻!当大家耳朵都不好使吗?
他皇叔听没听到,皇帝不确定,但皇帝自己目瞪口呆了!
不知第多少次在心中感叹。
不愧是他挑中的继承人,这神色切换自如的本事,和信口开河的本事,都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
只是,长此以往,他儿子的脸不会抽筋吗?
崔衍则拳头抓得指骨泛白,把他卖了都不值黄金三千两!
久违的被欺负的滋味,汹涌地向他袭来。
外头艳阳高照,大将军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而他已经赔进去一个爵位。
若当真明日要在菜场口张榜道歉。
往后他也不必再住在京城。
只怕他家门口的台阶都要被人嘲笑一句无用。
崔衍则心一横。
“太子殿下亲口所言先来后到,既已处置了微臣,是否该轮到窦家那四十万两白银之案,官绅勾结大肆敛财,焉知没有心存反志,太子殿下和皇兄,都不打算过问吗?”
哪怕被大将军坑了,也认了,但他不能一个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