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开口狠狠骂,却听见太子殿下一声冷笑,“长幼有序?”
“还惦记着皇位呢?”
崔承一愣,做皇子的谁不惦记皇位?
崔诩却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应,自顾道:“孤瞧着,也许是你的名给了你错觉,承,仰承天命、克承大统。”
“呵呵,往后你便改叫臣,事君不二是谓臣的臣。”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崔承瞬间血色充斥全身,两眼火光直冒。
“本王的承字是皇祖父亲赐的名字!岂容你在此放肆!”
崔诩指甲抠了下耳朵,淡淡道:“孤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底下暗戳戳看戏的黄樱,咬着饼子,“???”
这台词多多少少有些熟悉。
太后默默揉着胸口,瞅瞅这两兄弟。
“哀家倒是觉得,阿诩讲的有些道理,你改个名字,自此断了不该有的念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才是。”
太后话落,崔承不可置信的转身,像被背刺一般,眼底的光瞬间熄灭。
福清公主亦是虚软地后退两步,本想接着去扶太后的手,茫然地抬着,不知要落到哪里去。
仿佛人生已经失去了目标。
太后似未看见这两人死灰般的脸色,接着道:“往常闹也无伤大雅,今日到底是阿诩的生日,阿诩赶了八百里路将这热闹带给哀家,你们却偏不安生。”
“郑王,你还是擅离封地的,阿诩念在你对哀家一片孝心,不但不予追究,还将你带来此地,你该懂事一些的。”
“你和福清,去闭门思过吧,哀家今日不想再看见你们。”
太后说罢,挥挥手。
侍从没给两人辩驳的机会,直接上前将人拖了出去。
满殿宾客只听见一声声凄厉的“皇祖母”。
太后面色如常,缓缓倚回靠背。
“明日祖母亲自修书一封,令你爹爹在玉牒上将他的名儿给改掉。”
“小阿辞可摔到了哪里?”又摸了摸窦章辞的小脑袋。
窦章辞摇摇头,“谢谢皇祖母关心,阿辞哪里都好,但公主似乎受伤了,要叫个大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