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了,武威伯,你既不愿和杜姐姐结成连理,管她和大王子卿卿我我作甚?”
赵震噎了噎,瞥一眼一脸无辜的杜婉君,沉着声道:“小娘娘,杜姑娘不曾和人卿卿我我。”
“哦?你凭什么笃定?”
窦章辞故意扬了扬奶呼呼的嗓子。
赵震迟疑一息,“因为……”
到底难以启齿,他曾以为自己一生只会因纯娘一人心动。
可在西北的那一个多月里,杜婉君的嘘寒问暖,在他受伤时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以及那若有似无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都让他无法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他不知道这是医者仁心还是独待他与众不同。
既不敢深想,也不以为这是感情。
纯娘亡故快五年,五年间形形色色的女子在他生命中连一朵涟漪都称不上。
他不可能还会对任何人心动。
他今日出手,只是因为拉日珠对他动手动脚。
而不是大王子轻佻地挑起杜婉君的下巴,让他心底有那一瞬的不爽。
在回京前,杜婉君醉酒时笑问过他可有续弦的打算。
他下意识回答没有。
那时她眼底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转瞬便轻浮地歪了过来,他猝不及防遭了她的调戏。
后来她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有事无事总要撩拨他几句。
似玩笑,又仿佛杂了点真切。
赵震看不清,亦不敢去看清,只当她无聊消遣自己,听之任之。
所以,今日的调戏,也不过是稀松平常。
于是赵震噤声,后头的话不再讲。
讲多了像自作多情,平白坏人姑娘清誉。
但他不讲,窦章辞帮他讲。
“你想说,杜姐姐先调戏的你?”
“可武威伯叔叔,襄王有梦神女无情,你不要,还不准别人要了?”
她撑着下巴,小屁股晃了晃,悠然自得接着说。
“虽然大魏没有将公主嫁异族的传统,但如今西戎和大魏修好,杜姐姐若能和大王子喜结连理,也算给两国邦交添砖加瓦了,你说是吧,赵伯爷。”
话是对着赵震讲的,但赵震还没开口,西戎大王子先搓了搓手掌。
用蹩脚的中原官话喜不自胜应道:“太子妃娘娘所言极是!就算大魏不给杜姑娘公主的身份,我也必然用娶正妃的礼仪迎娶杜姑娘去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