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惊醒,立刻转移视线:“抱歉,失礼了——但我真的想问,你确定只有六岁吗?”

宁子嘲讽地看着止水:“坦诚点吧,想试探我为什么知道就直说!你们宇智波搬到偏远的地方就不满了?被人瞧不起就愤怒了?觉得共同是木叶的一份子要遭受莫须有的怀疑就难以生存下去了?”

宁子的语气一顿,空白的眼珠子冷冷地和止水的黑色眼眸对视:“在我们日向分家人眼里,这些连委屈都算不上,分家要承受的耻辱比这多一百倍。分家没有资格和宗家平等对话,衣食住行一直被监视着,要作为宗家的陪练耗材,连自保体术都没资格学习……但这样的分家却要冲在第一线,用无尽的伤亡去维护在家里喝茶的宗家,说是趴在宗家脚下的一条狗都是抬高了分家,因为牵着狗的起码还是绳子——”

宁子伸手抬起额头的头发,扯下眼睛上方的绷带,露出绿色的笼中鸟咒印:“——而牵着我们的是刻入脑髓的符咒,只要宗家一个念头就可以炸掉我们的大脑,甚至我们还要跪着感谢他们的恩赐,因为我们的后代也有笼中鸟,流露出一丝不满都能让我们的孩子深陷地狱。”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想做什么?因为分家早就走过一样的路!唯一不同的是,你们才受了几年的苦就忍不了,可分家这种生活已经延续了上千年!”

止水呆呆地看着宁子头上的笼中鸟,说不出话来。

在木叶里有很多人都听说过日向宗家分家的问题,但从来没有一个分家能突破防线,光明正大地把高宅大院深处的罪恶说清楚。

止水也是第一次听到分家生活的细节,简直难以想象宁次经历过多少磨难,才能坚强地站在这里。

夜色沉没了善恶,只剩下无言的心。

止水最终还是低头了:“对不起,我为我的话道歉,我认识你以来所说的所有话,都没有考虑过你的遭遇。”

宁子不为所动:“我再强调一遍我们没有交情,今晚我同意见你,只是为了和你交易。你说你要让我做什么,我再说我要你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止水这次没再犹豫,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托盘而出。

比宁次想象中要严重一点的是,宇智波已经不仅仅是对木叶不满了,这群疯子直接就想造反,准备写轮眼两百人打木叶两千人。

而这次造反的领头人就是鼬和佐助的老爹。

止水是宇智波镜的后代,受到二代火影的理念影响,觉得既然已经成立了村子,就应该当个村里人,所以他才会进入火影的暗部工作,希望可以调和宇智波跟村子的矛盾。

“二代火影大人?”宁子敏锐地抓取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