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思随他去通风报信,单手拎起趴在地上的人,直接把刀刃贴在他脖子上,寒声问:“是谁指使你的?”
对方不知道贺九思方才就在茶楼,听不明白他在问什么:“小人……小人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贺九思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就给他放了血,猩红的颜色沿着刀刃流出鲜艳的痕迹,衬的贺九思整个人如同索命的鬼魅一样可怖。
“本宫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们在暗中针对说书的茶楼?”
对方没想到贺九思下手这么果断,惶恐之下心跳也跟着加速,却不知这样只会让自己的血流得更快。
“小人、小人……”
“九殿下!”
五城兵马司收到消息成群结队地从衙门里奔出来,见自己的手下被贺九思提在手里大惊失色,“殿下手下留情!是微臣驭下不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刀下留人,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贺九思冷眼斜睨了眼他身上的官服,判断了下他的官职,松开手把人丢在地上,提着染血的刀单枪匹马地与五城兵马司的人对峙。
“本宫耐性有限,最后一次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针对各处茶楼,不允许他们说书唱戏。”
五城兵马司的人脸色齐齐一变,下意识为上峰遮掩:“臣等恪尽职守是正常办差,没、没有人指使啊……”
“哼。”
贺九思眸光酽酽,当场发出一声淡漠的冷笑,笑得五城兵马司的人头皮发麻,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当场发作之际,贺九思把刀一扔,指着为首的指挥司招了招手,“你,对,就你,你来,本宫要去父皇面前状告五城兵马司以权谋私,你随本宫一起去面圣,当个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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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马司的人骇然大惊,他们不准茶楼说书唱戏是雍王授意的,雍王权倾朝野和太子分庭抗礼,打死他们也不敢到御前指认啊!
“殿下……殿下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城指挥司,万万没有胆量到御前去指认呐!”
贺九思怎么可能放过他,“没有胆量去指认却有胆量受指使……看来背后的人权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