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屏风,只能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躺在床上。
小跟班微微挑了挑眉,先一步开口道:“沈小公子?”
“咳咳——”内室的人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睡着,有没有听到小跟班的话?
但回应小跟班的只是一阵强一阵弱的咳嗽声。
小跟班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倒是想看看这沈清到底能装到什么份上!
他刚想绕过屏风看看沈清的样子时,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漱玉冷眸瞥向他,“这位公子,我家公子需要静养,你的做法有失君子风度!”
小跟班看了眼他旁边的夫子和赵学士,悻悻不敢言。
“劳烦大夫看看沈清的病。”
那大夫朝着赵兼之拱手颔首,又看了一眼漱玉,见她没阻拦,跟着她来到屏风后面。
只见楚清鸢直挺挺地躺在一张略显宽大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头。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着虚汗,好像真的生了重病。
漱玉将楚清鸢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那大夫随即开始诊脉。
那大夫一边把着脉,一边思索,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胡子,点点头。
等到大夫将诊脉的脉枕收进药箱时,漱玉又将楚清鸢的手收进被子里,还帮她掖了掖被角。
随后,她跟着大夫回到屏风前。
“大夫,他怎么样?”
那大夫苍老但浑厚的声音响起,“回赵大人,这位小公子是身体劳累虚弱的情况下感染了风寒,加之睡眠不足,这才迟迟不见好。”
听完大夫的话,小跟班根本不信,一句“这不可能”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连忙捂住了嘴。
他抬眼瞧见赵兼之和夫子那难看的脸色,急忙找补道:“这不太可能,夫子也没留课业,怎会睡眠不足?”
大夫想了想道:“可能是突然转换了生活环境还不适应,毕竟,这位小公子才六岁!”
又是一个被楚清鸢的年纪迷惑的人。
这下子,赵兼之和夫子都相信了楚清鸢生病的事实,让大夫开了药方,叮嘱了漱玉几句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漱玉一路送到竹舍门口,赵兼之突然朝着漱玉问道:“不知这系在门闩之上的是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