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那大痣侍卫颔首,“枢长让你进去。”说来也巧,他们的枢长刚好从外地回来。
慕情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自家公子,她就又恢复了镇静。
她来到判事枢的堂门口,上方坐着的,就是枢长宋基。
宋基,时年三十又三,出身寒门,从一介白衣升至刑部郎中,从五品官。
同时,他还兼任弘文馆判事枢枢长。
他平生,最是严苛,无论你是世家贵族还是寒门学子,只要在弘文馆犯了事,不脱一层皮都无法从判事枢走出去。
而楚清鸢,就是因为从沈承那里耳濡目染,得知了他的为人,又算准了他这几日会在弘文馆,才让慕情先来判事枢一趟。
慕情走到堂前,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威压。
她很识趣,先一步跪了下来,诚恳地开口:“回禀大人,奴婢是沈清学子的贴身侍从,今日前来,要为我家公子求一个公道!”
“何事?”宋基沉声道。
慕情磕了头,挺直身板,“回大人话,奴婢要告弘文馆内有学子蓄意欺辱我家公子,他们不仅多次辱骂我家公子,甚至还恶意毁坏了我家公子的衣物,还望大人做主!”
慕情将手中的包袱双手承于堂前。
宋基眯了眯眼睛,沈清?这宣城中的“天才少年”,他入学所做的那几篇文章,他也读过,引经据典却犀利恳切,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再加上沈承对他的培养,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大程度上就是大虞未来的一代名臣!
只是,此时不会知未来事,很多年后,跪在下首的宋基,看着那叫沈清的少年,坐在了大虞的至高之位,而他也心悦诚服。
宋基微微偏头,下首立着的管事将慕情手中的包袱呈到宋基的案前。
宋基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眼神犀利的他,很快就对上了慕情所说的学子服。
“你怎知是弘文馆内的学子恶意为之?本官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这东西是你们主仆自导自演陷害其他学子的?”
就在慕情不知该如何作答时,楚清鸢刚好从堂外走进来。
她先给宋基行了一个师生礼,“学生沈清,见过宋枢长。”
在弘文馆,没有宋郎中,只有宋枢长。
宋基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但他眼底有着一丝欣赏,好一个沈清,一来就将了他一军。
“你的婢女替你鸣冤,你是否知情?是否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