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清鸢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离开生活了五年的沈府。
沈溪亭站在不远处,看着马车的影子渐行渐远。
十五岁的他,已经入吏部为官,人也愈加沉稳干练,很有他父亲沈承当年的风采,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看着她远去,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失落、不舍和胀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好躲在角落里目送她离开。
晚膳时,沈家四口仿佛各有心事,都沉默不语。
最后,饭桌上只剩下傅意诗和沈溪亭两人。
傅意诗瞧着这些日子以来儿子的举止,作为一个母亲,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情绪的异常。
“溪儿,还好吧?娘看你最近情绪不好。”傅意诗温柔地开口。
沈溪亭略显歉意地回道:“娘,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朝堂杂事比较多,有些没休息好的缘故,您不必担心。”
傅意诗皱了皱眉,她对朝堂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近日也没有什么要事。
所以,他在找借口。
“溪儿,你是不是还在为清儿的离开而……”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果然,一提到清儿,他的眼神变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知道她儿子为何会这样,这个年纪,难免会有些少年心事。
她叹了口气,“罢了,溪儿,你注意休息。”
沈溪亭乖顺地点点头,“好,娘,孩儿知道了。”
“孩儿先行告退。”
傅意诗:“嗯,早些休息。”
她看着沈溪亭的背影,有些无奈。
清儿的身份和选择,注定了她要走的路非同寻常,喜欢上这样的人,注定很辛苦,甚至,会没有结果。
其实,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生顺遂。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后来的她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会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