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两位,这一坛醉酿,只能换一个问题,你们俩,谁问?”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刚进门的两人。
楚清鸢和谢廷稷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坚持,他们俩,谁都不会退让!
天机子散漫的声音再次响起,“酒留下,人嘛,去门外商量,记住,一坛酒,一个问题。”他一个箭步,一个闪身,轻松地拿走了两人手中的醉酿。
果然是个怪脾气的老头!
两人也没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胁迫他!?
于是,楚清鸢和谢廷稷,退到了门口。
两人之间,谁也没先开口。
“酒喝完,老夫我可就走了!你们可得快些。”天机子那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因为内力加持的结果,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两人四目相对间,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好,那我先进去。”楚清鸢先开口,进了门。
天机子看着来人,懒散地喝了口醉酿,发出一声惊叹。
“你问?那问吧。”
“前辈,我们两人,一人给您半坛醉酿,那自然,一人问半个问题。”
天机子一听,左眼微眯,突然来了兴致,笑着道“这倒新鲜啊,也好。不过,老夫可先说好,你问我半个,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一个。”
楚清鸢看着他,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疑问。
“晚辈想知道,晚辈来自的地方,应该怎么回去。”
天机子看着面前的青衣少年,不,准确说来应该说是少女,微微一笑,“棣华公主,明知小老儿只愿答你一个问题,却一上来,就给我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框。”
棣华公主,想来,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封号,不过,楚清鸢并不意外他知道她的身份。
“前辈,还请您解惑。”
天机子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看着楚清鸢,“你这个问题嘛,我可以回答半个。”
“已死之人,异世之人,总该有些机缘。”
一直以来的秘密被窥破,楚清鸢心里有些意外,却放松了不少。
“秦本纪有言,秦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小老儿言尽于此。”
楚清鸢一脸的疑惑,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秦始皇才是,难道,这就是能窥见天机之人的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