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气,仿佛这坚定的话语能驱散所有的疲惫和迷茫。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整个世界仿佛被大自然温柔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雾气,雾气中掺杂着淡淡的霉味和垃圾散发的腐臭味,那股味道仿佛要钻进人的每一个毛孔。
行人寥寥无几,老旧街区沉浸在一片格外寂静的氛围中,唯有雨滴轻轻打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仿佛是这场漫长等待中的唯一伴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幽灵般晃进了郑建国的视线——小混混阿强,也就是张坤。
张坤身形极为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走路时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羁。
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一缕缕地耷拉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他朝着一家台球厅走去,台球厅门口的霓虹灯牌在细雨的洗礼下闪烁着微弱而不稳定的光芒,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店内传出嘈杂的台球撞击声,清脆而响亮,伴随着人们兴奋的呼喊声和偶尔的咒骂声,为这个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烟火气,却也让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
郑建国心中猛地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身的细胞都被激活。
他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地跟了进去。
台球厅内烟雾缭绕,那烟雾浓厚得仿佛能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灯光昏暗得如同黄昏时刻的残阳,几乎无法照亮周围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香烟味、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和浓烈的酒精味,各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几近窒息的混合气体,让郑建国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但他强忍着不适,选了个角落的位置缓缓坐下,他微微弓着身子,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张坤的一举一动。
只见张坤与几个陌生人凑到一起,脑袋挨得很近,交头接耳了几句。
那几个陌生人身材魁梧壮硕,如同小山一般。
他们眼神警惕,如同饥饿的狼在寻找猎物,不时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警觉。
手还不时地在衣服口袋处来回摸动,似乎在确认口袋里物品的存在,又像是在随时准备掏出什么武器,很明显他们似乎在进行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
郑建国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今天终于有转机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交谈结束后,张坤的神色瞬间变得慌张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匆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郑建国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他紧紧盯着张坤,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微微颤抖,身体紧绷得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待张坤走到门口时,郑建国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箭步上前,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如同猎豹在扑食时的迅猛出击,巧妙地将张坤堵在了门口。
他迅速亮出证件,那证件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吼道:“警察,不许动!”
这一声怒吼,仿佛是一颗惊雷在台球厅内轰然炸开,整个台球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郑建国和张坤身上。
张坤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原本叼在嘴里的香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烟灰四溅。
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抖动,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回是彻底陷入了绝境,插翅也难飞了。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张坤还试图垂死挣扎,狡辩几句,但声音已经颤抖得支离破碎,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少废话,跟我回警局!”郑建国语气冰冷而强硬,一把抓住张坤的胳膊,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将他带出了台球厅。
在警局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每一个角落,那灯光亮得刺眼,却又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张坤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紧紧铐在桌子上,手铐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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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低垂着,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
一开始,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百般抵赖,声称自己什么都没做,与案件毫无关联。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来打个台球,怎么就犯法了?”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郑建国的眼睛,不停地狡辩着,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心虚。
郑建国坐在他对面,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盯着张坤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说道:“张坤,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这时,侯亮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审讯室,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那是他们辛苦收集到的监控录像、通讯记录等铁证。
他将这些证据一一摆在张坤面前,文件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看看吧,这些都是你犯罪的铁证,你觉得你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侯亮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审判。
张坤看着面前如山的证据,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桌面上。
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开始逐渐崩塌,但仍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这……这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