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崔文子松开手,整了整衣袂,神色庄重,朝凌逸尘深深一揖到地:
“侯爷此举,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于天下苍生有泼天大功!”
“他日青史之上,定当大书特书,为后世官府抗疫留下绝佳范例、宝贵经验,万千百姓也会铭记侯爷这份恩泽!”
凌逸尘赶忙扶起崔文子,脸上微红,连连摆手道:
“道长言重了,凌某不过是尽了为官本分,担起守护百姓之责。”
“幸得沛县同僚齐心、百姓配合,才得以稳住局面。”
凌逸尘眉头紧锁,脸上的忧色如乌云般聚拢,沉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崔道长,虽说沛县眼下大体安宁,可到底还有一心头大患悬而未决。”
“哦?”
崔文子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下意识凑近了些,目光紧紧锁住凌逸尘,追问道,
“不知侯爷所言何事,竟这般棘手?但凡贫道能出份力的,绝不推脱。”
凌逸尘抬手揉了揉眉心,满脸疲惫与无奈,语气沉重地交底:
“实不相瞒,疫病刚起时,形势危急,我当机立断,下令封锁了陈家村,力求将病源牢牢锁住,不让瘟疫波及更多无辜。”
“原以为能借此控制局面,哪曾想,病魔在村内依旧猖獗。”
“如今,村里已有半数村民不幸染病,病症凶险,每日都有乡亲在病痛里苦苦挣扎。”
“我想尽办法,召集全县大夫,试图寻出救治之策,却收效甚微。”
“眼瞅着乡亲们受苦,我这心里实在煎熬,正发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崔文子听闻,神色凝重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酒葫芦。
拔开塞子猛灌一口,似借酒劲压下满心凝重,随后一抹嘴,朗声道:
“侯爷莫急,既已知晓症结所在,咱们便全力破局。”
“贫道此番赶来,恰是听闻瘟疫肆虐,搜罗、钻研了些偏门良方,专为克制这等夺命疫症。陈家村村民有救!”
凌逸尘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火,急切说道:“道长既有法子,实乃天助沛县!还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