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逸尘,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牙缝里挤出狠话:
“听好了,淳于越,若因你这颗毒瘤,让大秦陷入祸乱深渊,百姓惨遭涂炭,那你真的该死!”
“你你你……”
淳于越胸膛急剧起伏,脸色瞬间憋成猪肝色,话未出口,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身形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淳于博士!淳于博士!”群臣瞬间慌作一团,围拢过去,呼喊声此起彼伏。
嬴政猛地起身,神色一凛,疾声下令:
“来人,快叫太医!”内侍们闻声,不敢有丝毫耽搁,拔腿就往殿外冲去。
众人围在淳于越身旁,焦急地注视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庞,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朝堂上静谧得只剩淳于越微弱的喘息声,那声音断断续续,仿若随时都会断绝。
不一会儿,太医背着药箱,在内侍的催促下一路小跑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来不及行礼,便径直扑到淳于越身边。
他先是搭脉,眉头随即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又翻开淳于越的眼皮查看。
随后快速从药箱中掏出银针,消毒后在几处穴位精准施针。
(消毒这个概念在凌逸尘救治嬴政的时候提出来的)
嬴政也从御座走下,近身站在一旁,目光紧锁着太医的一举一动,神色凝重。
半晌,淳于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皮微微颤动,似有转醒迹象。
太医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伏地奏道:
“陛下,淳于博士急火攻心,气血逆行,幸及时施救,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需卧床调养些时日。”
嬴政微微颔首,沉声道:“务必全力诊治,缺什么药材,只管从太医院支取。”
接着看向群臣,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学建造不容延误,凌逸尘,按朕说的加紧筹备;”
“其他人各司其职,莫要再生事端。退朝!”说罢,一甩衣袖,转身便走了出去。
凌逸尘走到淳于越担架旁,看着虚弱的他,冷哼一声:
“你且安心养病,别再执念作祟,大秦的步子不会因你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