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赫赫功劳,却也付出了诸多心血,此次我便不予追究。”
“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日后切莫再这般无端诋毁诬陷大秦的栋梁之臣。”
“否则,一旦查实,定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扶苏目光冷峻,直直看向淳于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淳于博士,你往后还是把心思多放在钻研学问上吧。”
“朝堂诸事,错综复杂,与你无关,就不必费心参与了。
“在其位,谋其政,莫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淳于越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己行事无需他来置喙,他只需安心教书即可。
淳于越听闻这话,只觉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双腿发软,直直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也没让扶苏乱了阵脚,他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来人,把淳于博士抬下去,速去请大夫前来救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门,对地上昏迷不醒的淳于越,再无半分关注。
今日淳于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扶苏刚从凌逸尘那儿回来,本就对以往身边那些给他出谋划策的人有些埋怨。
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至于因多次进谏,惹得父皇厌烦,好在父皇最终还是愿意委以重任,让他巡游天下了解民生。
他好不容易前往凌逸尘处虚心求教,满心期待能有所收获,回来却遭淳于越一顿说教。
还用如此卑劣幼稚的手段诬陷他人,甚至妄图操控自己。
降低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将自己再度拖入困境。
这般行径,也难怪扶苏会不顾多年的教导恩情,言辞激烈地斥责他,即便淳于越昏迷过去,他也毫无担忧之色。
想到这儿,扶苏对从前那帮人愈发厌恶,心中的嫌隙也更深了。
扶苏跨出门槛,对着屋外候着的下人们高声下令:“传我命令,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无论何人,一律不得踏入我府邸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