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像慎则这样在继承了别人的灵魂和记忆之后还能拥有自己记忆的人，可不多见。

鹤桃在这期间询问过五尾很多事情。

虽然五尾比不上九尾，但也是一只千年大妖。

但实际年龄比鹤桃还小九十多岁。

不过鹤桃并没有这方面的计较。

所以五尾是知道灵山学院历代院长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五尾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从它接触过的人族口中知道的。

以前灵山学院的院长都很吓人，这些院长有男有女，但每一任院长的寿命都不长，没有任何一个活过三十五岁。

但鹤桃可以确定的是，虽然慎则看上去很年轻，但他已经三十六岁。

也就是说，慎则这个院长不止在寿命上超过了以前的院长，在自我意识上也比别的院长强。

当然，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慎则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像以前的院长，除了发布命令时，几乎都是不出现的。

更不要说吃饭聊天还养猫了。

可慎则越像一个正常人，鹤桃就越觉得这人可怜。

但看慎则的样子，似乎他都不知道可怜是什么。

慎则也发现了，最近自己这个学生总喜欢盯着自己看，并且每次被自己发现，小姑娘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

直到这一日，鹤桃问她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敢问的问题。

“院长，你身上是有两个灵魂存在吗？”鹤桃觉得自己猜肯定是猜不出来的，那不如直接问好了。

慎则听到鹤桃的话，就摇头：“我身上只有我自己的灵魂。”

说完这话，慎则指了指小猫：“另外一个灵魂在它身上。”

鹤桃顺着慎则的眼神看去，就看到躺在窗台上懒洋洋舔毛的咪咪。

她三番五次确定，刚刚慎则说的是那个活了三千年的灵魂，竟然在这只猫身上。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除了偶尔觉得咪咪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之外，就是一只正常的小猫。

“当初被上一任院长选中的，确实是我，但在继承仪式时，我的猫有些调皮，所以真正的‘院长’被我的猫继承，我只传承了那些记忆而已。”慎则并没有对鹤桃隐瞒。

鹤桃觉得慎则完全没有隐瞒，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告诉自己吗？

“这种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并不算什么秘密。”慎则似乎看出了鹤桃在想什么，就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