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把宅基地转到你的名下呢?”
“那个时候老头还活着呢,谁能说前脚说完买下安子的宅基地,后脚就拉着老头去变更宅基地呢。没有这样干的啊,说出来不让村里人笑话我么。”
“那你这样说的话,没有办法证明这块地是你的啊。”
“虽然我没有办法证明宅基地安子卖给了我,但是咱可以按照常理推啊。你看,俺爹走了以后,我把后院老房子扒了盖新房子,还有后面装修安门窗啥的,整个经历了大半年。这期间安子也回来过好几趟,他当时屁也没说一句啊。这宅基地要是他的,那他能让我把房子盖起来?”
江阳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土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地的事是这样的。安子在城里上班,种地得春种秋收的,安子不想费那个时间来弄。所以俺家的地,一直是我跟俺爹俩人在弄。俺爹走了以后,我也问过安子地怎么分,他当时也没说不要地了,就说我那一半你也种着吧。”
“所以这个地,其实是有一半属于孙安的,那这个地的事没有啥争议吧?你们是因为什么吵的呢?难道是因为你不想分给他一半的地?”
“地的分法没有争议,问题是安子说他当时的那句‘我那一半地你也种着吧’的意思,是让我帮他种着,应该把那几年种地的收成分一些给他。这就让我心里有气了,你不管种子施肥除草浇地,就白拿收成啊。”
“孙安这话说的确实不对,让人听了窝火。”
“谁说的不是呢。安子要是提前说好,他的地让我种,每年的收成分他一半,不管是粮食也好,卖的粮食剩的钱也好,我都是没有二话的。可他那天说的话确实气人。”
“孙安那天都说啥了,除了要土地之前的收成还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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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说俺爹走了以后,他留下来的存款要分他一半,俺爹走后办白事收到的礼金要分他一半,还有就是土地的收成分他,他的宅基地还给他。这些零零散散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万了。”
江阳听完感觉孙安的行为挺过分,无可奈何的说,“虽然我也认为孙安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你父亲留下的存款,还有办完丧事余下的礼金,确实也该你们兄弟二人平分。”
孙平摆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分,俺爹的事一结束,我就跟安子商量说过这个事。我那段时间还有外债。俺爹走的时候,俺家那口子刚走没两年,是自己骑电车摔沟里了,脑袋撞沟底的石头上了,县ICU里住了几天,医生说转大医院也啥希望了,最后还是钱花了人走了。”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没见过家里的大嫂,也是可怜啊!”
“是啊!安子那个时候也说我日子过得紧,那万八千的钱,两人分了每个人也就几千块,算账干啥还不够麻烦的。再说老头也是我一直在照看,什么事也都是我跑着办的,他日子过的比我宽松,这些钱就没分,都给我了。你说安子那时候多好啊,这次回来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个时候,江阳的电话响了起来。城里的同事说,孙娟已经招了,让他们赶紧回来。
江阳跟同事起身跟孙平告辞,俩人匆匆回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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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娟看到警察推过来的检查报告,上面写着,经检验,孙娟案发当日嘴巴里手套上的血迹,确认为孙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