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那是在柳堤时,有熙和的日光,有渺渺柳枝在清风中舞动,有潺潺春色流水,自己亲手把那蝴蝶发夹,戴在了面前的这位姑娘云鬓间……
“原来是我,而不是她。”
凌峰心中呢喃着,眸中不自觉中,已有泪花暗蕴。
“你来了?”
没有久违不见的尬氛不动,也没有一眼万年的苦怨不忿,有的只是当宋沄看到凌峰时,那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
“我……来了。”
凌峰苦涩了许久,才干哑的低声回了一声。
“还站着做啥,坐下来唠吧。”
囫囵吞下一根油条的朱建林嘴上含糊不清的说话同时,起身直接把凌峰摁在了小矮凳上。
“谢谢!”
这是凌峰今天第二次对朱建林说了谢谢。
原来自己当初是何等混蛋,不仅丢弃了兄弟,还丢掉了那一株朝花。
但现在不会了,既然老天给了自己重生机会。
那自己就不仅兄弟要,那朝花更要。
成年人做什么选择,老子全都要。
凌峰暗自拭了泪花,才正要开头对宋沄说话,突然的“哐当!”一声巨响。
“踏马的,真当老子是死人嘛?”
一声怒喝炸响了小街,等凌峰与朱建林扭头看时,就见那原本一大铝锅的豆浆被人推翻在地上,一个身材矮瘦的中年人正倒在青石街道上,身上除了有灰白的烟雾缭绕意外,还有那依稀可见有乳白的豆浆痕迹。
“卧槽,真踏马的狠呀!”
朱建林手疾眼快的端起一盆冷水,急冲冲的就要冲过去,打算用冷水给那中年男人身体降温。
“爸!”
宋沄一声莺啼,让凌峰心脏猛地一缩,毫不犹豫的伸手把宋沄拽在怀中。
“老子已经给你宽限了两天时间,踏马的还不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