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没有邀请他进屋的意思,家里根本没处下脚,30平的房子被隔开成六个房间,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屋里还能闻到一股油烟味。

“爷爷住在你们这里的那段时间,他有没有留下书信?”江擒沉声问道。

江瑶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她将蜂蜜放在柜子上,“什么书信?老爷子当时瘫在床上,我和我丈夫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他,饭菜都是端到他嘴边喂。他哪有力气握笔写字?反正我是什么都没看到。”

“你当时给的生活费,我们可是原封不动的全部都用在了老爷子身上。”

江擒沉下眸子,“药呢?”

“这些你都问过好多次了,我们反正是尽心尽力照顾老爷子了。听说你和省城来的知青结婚了?有机会我去你们家看看你媳妇儿。”江瑶直接错开话题。

她眼里划过一道精光,表情耐人寻味,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江擒蹙眉,“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就成家,甚至都不在户籍上。我这是最后一次来找你,从此之后希望你不要打搅我的生活。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可不欠你们。”江瑶咧嘴笑,她似乎抓住了江擒的把柄,知道他奈何不了她,只是嘴上说说。

而且她这个小姑姑,去乡下看望侄子和侄媳妇,很正常。

听说那个省城来的知青有钱的很,和江擒住在一起天天吃肉吃精米,家里甚至买了自行车。

她可不信江擒有本事能赚大钱,十有八九都是那个知青媳妇买的。

要是她们家能攀上省城的关系,说不定主家都会高看他们一眼,愿意把他们接回去住。

现在想和她断绝关系?没门!

亲缘这种东西,可不是随意就能割舍的。

“我在村里,是大家口中的黑五类。”江擒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