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之此时已经感觉到楚清烟那无比熟悉的借灵手法了，他除了妹妹姜轻烟，从未和他人使用过此法，所以也不知道他人借灵时，是何种景。

但这熟悉的灵脉气息，不得不让他多想。

楚清烟一心都在和这个妖僧周旋上，没有发现姜澜之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很是惊讶的和妖僧道：“我是前辈脱困的关键？前辈可否能告知小辈缘由？”

妖僧手中换了一个诀印，身体缓缓朝着他们飘来，“二位施主今日都要为老衲殉身，既如此，老衲与你们多说些也无妨。”

他能和楚清烟说这么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么多年来，她是甚少能这么心平气静和他说话之人，其他修士不是咒骂威胁就是高声求饶。

被困在这幽暗之地这么多年，他也忍不住想要和人多说几句，而且待日后他脱困，他还要想法子将她弄出来。

她师兄会死在这，但她绝对不会。

他对楚清烟道：“这阵法需得要一个和我同等修为之人镇在此处，才能将老衲替换出去，这三千多年来，进入此地最高修为的修士不过地阶，只能做老衲续命的灯油，不能替老衲坐阵。”

楚清烟道：“可晚辈不过初阶修为，恐怕连当前辈的灯油都不够格。”

妖僧莞尔一笑，“若不是时局所迫，老衲还真想收女主为徒。”

楚清烟道：“据晚辈所知，佛修不收女弟子。”

妖僧在他们上方定住，手一扬，几根猩红触手从血池中探出，“那又如何，女施主本体乃补天灵石，灵力无穷无尽，有女施主这个徒弟，何愁不能突破天阶，一跃登仙。”

他说完，楚清烟和姜澜之惊诧对视。

补天灵石？她怎么会是补天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