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憋了一肚子火的镜流正准备开骂,就看见祝白拿了个垫子垫着当场跪下,看见这副场景,不免气的笑出声来

“小白你还挺知道心疼你自己的嘛,还知道拿东西垫着。”

蹲下身仰头看着祝白镜流笑呵呵的捧着祝白的脸,手指不断的往耳边挪

“我看起来,像是脾气那么不好的人嘛?小白你紧张个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说是吧?”

“我保证以后以师姐你马首是瞻,师姐你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不往西,让我造反我就绝对不犹豫。无论是符尘还是景元都靠后,我保证没有下次。”

祝白举着手越过头顶,额头冒着冷汗发誓“我现在可以将景元那小子抓过来严刑拷问,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干的。”

如今这个场景,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受罚,反正景元也五百多年没挨过自己师尊打了,祝白单方面认为,景元的内心是一定接受这个处置方法的。

镜流挑挑眉,语气轻佻

“那小白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擅自去找倏忽,没有将本来目的告诉师姐的情况下还主动骗师姐你我是去找白珩的那个机巧之身的。”

“继续。”挪了挪身子,甚至不忘贴心的倒了杯水放在祝白身边,免得他交代的太少嗓子说不出话,镜流撑着脑袋,翘着玉腿坐在祝白面前看着自家师弟努力反省的样子。

但说来说去,镜流的眉头越皱越深,没有一点儿是她真正想听的。

谁在乎倏忽的情况了?说好回仙舟以后两人就不再互相瞒着,但祝白却一人审问倏忽,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丝毫不知情。

很明显,里面发生的是和虚无王座有关的事。

无论有没有阿哈说的那一句,想要王座的成功诞生需要自己的协助,镜流都无法接受这种祝白冲在最前面而自己却什么的做不到的事儿。

一张纸条凭空出现,突兀的从镜流眼前飘下。本来就对祝白反省不太满意的她眼神一直在天花板上晃荡,她可以肯定这张纸条是凭空出现的。

纸条颤颤巍巍的如有人性,如深秋的枯叶一般落到了祝白眼前。

看见纸条上面熟悉的字体,被迫跪在地上的祝白大喜过望,但欣喜之后便是强烈的怀疑。

在心中纠结几分后,祝白还是将这张纸条摊开顶在自己额头上 。生怕纸条掉落,祝白甚至没忘记给这张纸条上附着点儿命途力量,让它保持这舒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