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黄沙蔽日生灵泣,佛光血祭劫难平

与此同时,燃灯佛祖催动娑竭罗龙的沧浪之水,刹那间,蓝色的水光在他周围汹涌涌动,仿佛是一片浩瀚的海洋。

那沧浪之水化作滔天洪流,带着无尽的力量向着荒熵席卷而去,所过之处,黄沙被瞬间淹没,地面上形成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荒熵看着这汹涌而来的攻击,只是冷冷地冷笑一声,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点出,口中吐出一个字:“散。”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指尖涌出,那力量仿佛是世间最古老的法则之力,瞬间与燃灯佛祖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洪水蒸发,化作一片水汽消散在空中;草木瞬间成灰,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就连诸天护法的虚影也开始干裂,仿佛受到了某种致命的侵蚀。

燃灯佛祖瞳孔骤缩,心中焦急万分。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估量形势,深知眼前的荒熵实力太过强大,自己一方已处于绝对的劣势。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燃灯佛祖急召坚牢地神稳固地脉,只见坚牢地神的分身迅速浮现,他双手按在地面上,努力地稳固着大地的脉络。

然而,荒熵只是轻轻抬手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从他手中涌出,地脉灵气如被抽干的血管,瞬间枯竭。

大地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

“盘古的斧子着实厉害,砍了我胸口一斧,那伤至今未愈…… 这方世界乃盘古所化,其中的生机,正是最好的药引!”

荒熵仰天长啸,他的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面黑色的旗帜。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西牛贺洲的天空竟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生灵的生机化作绿色光点,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向着他胸口的狰狞旧伤涌去。

那旧伤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这些生机,每吸收一点生机,荒熵的气息便强大一分。

燃灯佛祖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取胜,再这样下去,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整个西牛贺洲的生灵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燃灯佛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金血从他口中喷出,洒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他的二十四颗守护神珠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咬牙捏碎一枚玉符,那玉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将他包裹其中。借着摩利支天的遁光,燃灯佛祖狼狈地逃回灵山,身后传来荒熵那刺耳的嗤笑:“丧家之犬,且让你多活片刻!”

荒熵知道燃灯不会轻易放弃,必然会想出一些手段来对付自己。

他冷笑一声,心中暗自盘算:“且看这方天地的生灵还有何手段能够阻挡我?待我吸收足够的生机,恢复全部实力,便是你和这盘古世界的末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野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到灵山后,燃灯佛祖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身体虚弱无比,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处境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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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荒熵绝不会善罢甘休,待得他在这方天地上吸收了更多的生机,也将是自己、乃至这片天地灭亡之时,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燃灯趺坐灵山暗室,袈裟染血,面前悬浮着两道光影。

东方之路:三清虚影端坐云间,太上老君漠然道:“我盘古世界一体同仁,西方遭劫,东方世界责无旁贷!” 三清周身仙光缭绕,宝相庄严,元始天尊的话语如同黄钟大吕,在暗室中回响。

若选此路,不但从此以后,西牛贺洲将成东方附庸;他燃灯在西方的无上地位也将一落千丈,成为比东方诸圣低上一等的存在。

血祭之途:一幅巨大的阵图缓缓浮现,上面清晰呈现出西牛贺洲十二座大城的轮廓。

三百万百姓的姓名如蝼蚁般密密麻麻地蠕动着,他们的生机似乎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燃灯知晓,这些生机可炼为 “娑婆血煞阵”,足以短暂压制荒熵。

他指尖抚过定海珠,珠内阎摩罗王的生死簿虚影微微颤动,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献祭而不安。

“若选血祭,本座仍是西方至尊;若求三清…… 哼!” 燃灯眼中戾气暴涨,原本祥和的佛光中渗出缕缕黑气,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蝼蚁之命,能为本座的佛业添砖,是尔等福报!”

当夜,西牛贺洲十二城的上空,突然被一片诡异的血红色光芒所笼罩。

一轮巨大的血色佛轮缓缓浮现,血轮边缘符文闪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燃灯脚踏金莲,周身散发着血光,声如梵钟般响彻天地:“今有外魔侵我净土,芸芸众生守土有责,本座以大慈悲、大神通,融众生一念,镇魔护法!”

随着燃灯的话语落下,整个西牛贺洲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大地开始微微颤抖,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

阎摩罗王的冥链自地底呼啸而出,那冥链漆黑如墨,上面缠绕着丝丝阴气,瞬间捆住数百万百姓的魂魄。生死簿上,一个个跳跃的名字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百姓们惊恐地尖叫着,却无法挣脱这诡异的束缚。

与此同时,辩才天的真言化作惑心梵唱,那梵唱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