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晨光与冰棱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冰冷的手术台上。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手术器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试图动弹,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动弹。她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女声从头顶传来,那声音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小主,

“早安,我的斯涅戈罗奇卡(雪姑娘)。”玛鲁夏·彼得罗芙娜的声音如同冰块摩擦,令人不寒而栗。她站在门口,肥胖的身躯堵住了整个门框,穿着沾满油彩的护士服,胸牌上的“首席美容师”字样正在剥落。晨光透过结霜的玻璃,在斑驳的手术灯上折射出诡异的彩虹。

奥尔加转动脖颈,这个动作比记忆中多出三节脊椎的响动,让她感到一阵疼痛。她看见自己的双腿像被玩坏的套娃般歪在五米开外,断面处露出粉红色球窝关节。她的心跳加速,感到一阵恐惧。

“别动,亲爱的。上次那个格鲁吉亚姑娘乱动,结果眼珠滚进下水道了。”玛鲁夏的声音带着威胁,她肥厚的手指捏着睫毛夹逼近,手术刀在指缝间折射冷光。奥尔加试图翻身,但陶瓷材质的锁骨撞在金属台面上发出脆响。她感到一阵绝望,仿佛一切都在玛鲁夏的掌控之中。

走廊尽头,电子锁开启的嗡鸣声愈发清晰,伴随着一种不祥的预兆。玛鲁夏的动作猛然顿住,她油腻的刘海下,一抹机械红点闪烁不定,那是她随身携带的高科技微型瞄准镜所投射出的光芒,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她迅速而粗暴地将奥尔加塞进标本柜中,柜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反锁时的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声音宛如克格勃审讯室中回荡的绝望之音,让人不寒而栗。

奥尔加蜷缩在狭小的柜子里,透过柜门玻璃上的倒影,她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陈列室深处,一排排福尔马林罐整齐排列,其中一个罐子里漂浮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被切割成几部分,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拼接在一起,浸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液中。他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但那双紧闭的眼睛却再也无法睁开。

奥尔加的心跳骤然加速,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胃中翻江倒海。这个场景,无疑加深了她对玛鲁夏的恐惧与憎恨。她知道,玛鲁夏有着对知识分子特有的改造偏好,那些才华横溢的头脑,在她眼中不过是可供玩弄和改造的玩具。

“别害怕,亲爱的。”玛鲁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和得意,“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艺术,为了让你变得更完美。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走廊上,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电子锁解除安全状态的嗡鸣声,两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不祥的序曲。玛鲁夏的动作猛地一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决绝所取代。她一把拽过奥尔加,像是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粗暴地将她塞进就近的标本柜中。柜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反锁时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与克格勃审讯室中回荡的恐怖回音遥相呼应。

奥尔加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通过柜门上的玻璃观察外界。她的目光掠过三具陈列在柜中、形态各异的残缺人偶:红发姑娘的左臂空荡荡的,断口处露出参差不齐的机械结构;亚裔女孩的下巴扭曲错位,眼中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而最深处,那个被黑暗半掩的身影最为骇人——它的胸腔里竟然插着一个仍在运转的八音盒,发出细微而诡异的旋律,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正当奥尔加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陈列室更深处。那里,一排排福尔马林罐安静地排列着,其中一个罐子里漂浮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被残忍地切割成几部分,却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拼接在一起,浸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液中。尽管他的面容显得异常安详,但那双永远闭上的眼睛却透露出无尽的悲哀。这一幕,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痛了奥尔加的心。

“别害怕,亲爱的。”玛鲁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得意,“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极致的艺术,为了让你蜕变成更加完美的存在。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奥尔加紧咬着下唇,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她的心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之力,但玛鲁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她心中点燃了一把火,燃烧着她的尊严和意志。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揭露玛鲁夏的罪行,让世人知道这个疯狂女人背后的黑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