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疑惑,连请巫医都避讳不及,知晓自己并非陶楚禾,崔婆子为何还要当做不知。
不应该当众戳穿然后赶出陶家吗?或者是报官让人抓起来当做妖孽烧死。
楚禾想不通,但本能的危机感让她急切想逃离这里。
是时候该离开了,希望老人家别伤心,她的孙女彻底没了。
次日,陶家一家老小几乎都是挂着黑眼圈在院中晃悠。陶老汉包扎好伤口后连夜赶了回来,脖子被厚厚的布条缠得无法动弹,说话也不敢扭头。
本来是想着在大儿子家养好了伤再回来,不过大儿媳说今日一早她娘家舅婆要来,就一间空屋他也不好留宿。
不过也无妨,儿媳给自己支了招,报官不行,那也得让不孝妮子将银子吐出来。那些草药绝对不止百两,他说的可是白银。
“游魂一样作甚呢?本来想着家里富裕了就分每房十两,其余的公中,不过现在......”陶老汉目光意味不明又有所指地盯着楚禾,遗憾的话却是对着二房和三房说道。
“哟,那可真是公允极了。儿媳却是困惑,一百两银子我们两房分得二十两,却不知剩下的八十两如何分配?不要说是留公中供家里花销,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钱最后进来谁的袋子不用多说。”
她可不是傻子,想言语挑拨他们一房对付小禾,好逼迫小禾主动拿出银子,做梦吧!虽说现在是一文钱都见不着,没必要无谓的口舌之争,不过她就是看不过以前抠门偏心,现在又多了心黑的公爹。
“老二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家里是少你吃了还是喝了?这就将老大的恩情忘光了,雅宸还要不要读书了?”陶老汉脸上的假笑挂不住,嘴角猛地抽搐,铁青着脸望向这个一向不服管教的二儿媳。
“恩情?别怪儿媳妇说话难听,他大伯也就时不时带点酒水糕点,大部分也进了您老的肚子,银子我可是一个铜板儿也没见着。我们二房也没沾他的光去书院读书。您也别拿雅宸入学的事威胁我,说得好像有他大伯帮衬我儿子能在书院横着走一般。我记得小杰进书院还是山长看中了资质这才招收的吧?”
徐翠珍越说越气,一把甩开不停拽着自己衣袖的陶三之,快步上前正面开怼,说的是唾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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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是个贪心的,老四,你们三房也是这么想的吗?”陶老汉不屑和儿媳妇费口舌,冷哼一声横眉看向躲在后面的陶四恩两口子。
“儿子……儿子一切都听爹的 。”陶四恩其实也对陶老汉多有怨言,但媳妇频频朝自己摇头。他也明白,儿子以后想要考童生秀才少不得大哥指点照顾,所以他不能逆了老爹,现在不能。
陶老汉这才满意。别想着银钱握在楚禾手里就想着私吞。只要小杰还想好好念书,只要他还当家做主,三房就得乖乖听话!
“爹,您放心,小禾不过是旧伤还没好,等她气消了我好好劝劝,小姑娘拿着大笔银子确实让人不放心。”杨花花走到楚禾身边,亲昵地睨了楚禾一眼,笑着温顺开口,哄得陶老汉更是眉目舒展。
“看来您还是不知道疼啊,需不需要让我帮您重温一下?”楚禾俯身从地上拾起一节木棍,作势朝着陶老汉另一只完好地手腕瞄去。
“你敢!哼!”急忙将手臂背到身后,就这轻微动作扯得伤口钻心的疼,陶老汉强装镇定,僵着脖子同手同脚开溜。
看他养好身子怎么处置三房这个不孝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