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齐九朵蝴蝶兰后,众人获得了一份提示线索,直指一个上锁的保险箱。
就在大家发愁该怎么打开保险箱的时候,温初容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轻而易举把锁打开了。
当时俞知绪看见那把钥匙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唯二知道这钥匙是怎么来的。
看着被追问钥匙来源,依旧面色如常的温初容,俞知绪没由来想起他把手伸进那团肉块里搅和的场景。
还有那双冷不丁出现在镜子里的狭长鬼眼,猩红的瞳,冰冷刺骨。
俞知绪搓搓胳膊,一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旁边的姜琦发觉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了句:“小绪,怎么了?”
俞知绪摇摇脑袋,头顶晃来晃去的翘毛都耷拉下来了,“…没事。”
保险箱打开。
里面只有一本房产证,一份结婚请柬,和一份诊疗记录。
房产证是这栋别墅的,但户主姓名并非许灵月,而是一个叫常昱的人——
正是许灵月在昏迷与失控时,一直念叨的那个名字。
而诊疗记录跟结婚请柬的时间,都恰好跟许灵月住进这栋别墅的日子吻合。
请柬上的新郎是常昱,但新娘却不是许灵月。
诊疗记录上显示:
许灵月在五年前意外流产过一次后,精神方面就出现了问题,现在受了刺激以后,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已经有自杀倾向。
医生再三建议她入院治疗,但都被许灵月拒绝掉了,一直靠药物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精神。
醒过来的许灵月看到那些蝴蝶兰以后,恍恍惚惚地把那些花攥在了手里。
她赤着脚,一步步往楼梯上走,染了血的白裙子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开来,如被风吹动徐徐盛开的花。
有那么一刹那,她手里那些挤挤挨挨的红色蝴蝶兰,变成了系着白丝带的手捧花,白裙也成了镶有珍珠的漂亮婚纱。
凌晨两点的钟声响起,厚重沉闷的钟声让人有种置身于充斥着鲜花与圣歌的教堂里的错觉。
许灵月的神色有种奇妙的平和。
她停在了在二楼的彩绘窗户前。
因为停电而燃着的一排排白蜡滴着泪,许灵月的目光穿越那些飘渺烛火,落在虚空的某一处。
外面暴雨如注,蓝紫色的闪电极快从外划过,把许灵月的脸与脖颈一道映得惨白如纸。
她的声音淹没在绵延的轰隆声里,但口型却是像是在说: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