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控制不住地滚动起喉结。
随野瞧不见虞望的脸,但看到他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以后,果然老实下来,不再乱动。
以为虞望听话了,便收回手,注意力再度落到那些藤蔓上面。
根茎的边缘和虞望后背的皮肤几乎融合在了一起,融合处泛着一点褶,有点像是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脚。
随野上手,扯着其中一根往外拽了一下,力道不是很大。
但虞望的反应很剧烈,“嗷”得一声叫出来,一边倒抽冷气,一边喊疼。
随野停下手,啧了一声,“这点疼也忍不了?你是不是男的?”
“你…你就会说…风凉话…”
脸色煞白的虞望嘴唇哆嗦着回怼。
他疼得五官都拧巴到一块了,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几千柄尖刀同时戳了十几个来回,呲血又漏风。
随野没再扯那些藤蔓,挑了其中一根,用手捏着。
藤蔓一碰到他的手,便自发缠上了他的手指。
虞望音调拔高,“你又要干什么?!”
“安静。”
随野将手举起来,放在无影灯下,仔细端详那根藤蔓的纹络。
比起天然形成的直纹与波浪纹,虞望的藤蔓上遍布的,是一种扭曲诡谲的卷纹。
它们上下相缠,隐隐约约形成一朵花的模样。
随野看得正入神,虞望支支吾吾地打断了他。
“那个…你能松手吗?”
他的声音又细又小,像是从牙关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还带着点扭捏劲儿。
随野一顿,突然想起来,这些藤蔓跟虞望共感,还有自主意识。
木屋那次他一着不慎翻了车,被逼到那种境地,这些家伙功不可没。
随野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虞望呼吸一重,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一股凉意窜上脊骨,汗毛刷刷刷倒立一大片。
随野给藤蔓消完毒,用空着的那只手握着实验用刀,对着它大致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