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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被蛾贼给侮辱了吗?”
张昱裹着毯子精神萎靡的站在皇甫嵩的面前,他还算好,可他身后跟的二百多三营残兵各个都光着屁股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为避免影响士气,接到通传后皇甫嵩特许这帮人深夜入营,饶是他闻报后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结果等他看到这帮人的落魄样后还是皱紧了眉头。
“那位大人……蛾贼说,我们投降了,东西就是他们的了,因此放我们走可以,但是东西要留下……”
“蛾贼有多少人?”
“下官没有跟上,只见孙、李二营冲进林子里,对方呼哨声一响,就冲出来无数蛾贼,下官要不是降的快,怕也不能见将军的面。”此时尚在四月天,晚风颇凉,张昱把毯子裹了裹吸了吸鼻涕,他本初随军出征时还豪情万丈打算建立一番功业,可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帐篷钻进去再喝碗热汤就回家去,但他忽然发现皇甫嵩的神色不对。
“真是奇耻大辱!”皇甫嵩怒道:“你还有脸回来!”
“那不然呢,我也不能这样就回雒阳啊。”张昱决心耍赖到底,最好惹恼皇甫嵩把他赶回家去。
“好好好,你辛苦了,早点歇着吧。”皇甫嵩冷冰冰的说完这番话,向身边的主簿说道:“张、孙、李三营,不遵将令,逡巡不进,与大军脱节,致使遭蛾贼围攻,援军救之不及,三营尽墨。”说完,他对着自己身后的亲兵一挥手,随即转身而去,紧接着皇甫嵩的亲兵就纷纷拔刀向张昱和那二百多残兵而去。
“唉,将军!这是何意?!你们要干什么?!我与那司空张温张大人可是表亲!”张昱看情势有异,一下子明白过来,忽然想起那个年轻的蛾贼头目放他走时说的话‘你们最好直接回雒阳。’那些三营残兵也都警醒起来开始骚动吵闹。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怜悯,他们面对的只有屠刀。
起初还有人打算反抗,可他们手无寸铁身无寸缕拿什么反抗?最后只剩哀嚎求饶与麻木待死,张昱是第一个被砍倒的,尸身卧在地上,双眼大睁,或许在后悔没有听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