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将两人的对话回忆了一遍,顿时就明白了。
又是那该死的责任心。
他觉得好笑,世人那个不是利来利往,怕也只有鹿云松才会如此刻板。
想清楚后,虞溪晚便将鹿云松抛之脑后,慢吞吞的走向小溪流,相比病情加重来说,他更加不能接受现在一身味道的自己,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弱,只是清洗一番,怎么可能会受凉。
虞溪晚选了个不湍急的地方,在这大山里面,根本不担心会有人来,他褪去衣物,只穿着一条亵裤,踩着鹅卵石,走进了溪流中。
虞溪晚骨子里是爱干净的,清洗时特别仔细,光是一双手就上上下下搓洗了十来遍,等他全部洗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现在没有多余的衣裳,他只能继续套上那套破烂的旧衣,不过身体清洗干净,他十分满意,可以忽略这点小瑕疵。
等虞溪晚再慢悠悠走回山洞时,鹿云松已经整理好情绪回来了,坐在火堆边上,不知想些什么。
虞溪晚是个小气的人,尽管刚刚鹿云松已经对他道歉,他还是觉得生气,所以只是看了鹿云松一眼,准备走到里面去睡觉。
“过来。”鹿云松道。
虞溪晚没动,眯起眼睛看他。
“头发这么湿就去睡觉,你是真不怕伤情加重?”
虞溪晚还是没动。
两人看着彼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鹿云松还是先妥协了:“....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对不起。”
虞溪晚挑了挑眉。
鹿云松确确实实是反思过了自己,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没有顾忌过虞溪晚的感受,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明显能看的出来,虞溪晚这人十分爱干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还是用生硬的办法阻止虞溪晚清洗,这是第一点。
从虞溪晚的穿着谈吐中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家世不差,这样娇养着长大的人,为了和他在一起,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要露宿野外,自己非但没有安慰他,还说出不管他这种话,这是第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