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在屋里逛了一圈,这屋子确实简陋,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这木桌子也不知用了多久,桌面上全是去不掉的油污,椅子是由新老椅子腿组合而成,应该是经常有人使用,椅面泛着光滑的银光。
除此之外便是他们昨晚睡的床。
他的视线落在床上,回想到昨夜,鹿云松上床的时候他其实是有感觉的,但他太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刚刚醒来时,自己占领了整张床。
虞溪晚后知后觉的怀疑,昨夜他应该没有挤到鹿云松吧?
虞溪晚从记事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睡,对自己的睡相还真没点认知,他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放弃了。
管他呢,反正他和鹿云松现在是一对,睡相不好也忍着!
说服完自己虞溪晚往床上一趴,再次进入了梦乡。
虞溪晚醒来时,天色已经变黑了,鹿云松还没回来。
他在黑暗中缓了半天,回神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后又开始发呆,他的脑子好像是被阎王闩割坏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到阎王闩,虞溪晚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但新肉已经在开始慢慢生长了。
他叹了口气,翻身从床上下来,找到煤油灯点燃,黑暗被灯火驱灭,屋子总算有了点人气。
想起鹿云松临走时的嘱咐,虞溪晚跑到偏房将锅里的馒头拿了出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开始啃馒头。
虞溪晚吃东西的动作很慢,倒不是他的习惯,而是速度一快就会扯到头上的伤口,为了少些痛,他只能细嚼慢咽。
一个馒头吃完,肚子没饱,腮帮子累了。
虞溪晚拍了拍手上的细屑,靠着门框,看着天上繁星。
雾卷暮色,星河浮霁。
人心冰凉。
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虞溪晚看向院门口,正好与来人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