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不过是又要她忍,要她懂事,然后再送来更贵重的东西,再被偷... ...

“起先奴婢也曾好奇,桑华姑娘明知道有人会偷她的东西,为何不将贵重的收起来,出门的时候将门锁好... ...后来才觉得,或许对她而言,是从未将那些东西当做过自个儿的东西吧。”阮薇好似都已经看开了,反倒是有些钦佩桑华姑娘的性子了。“姑娘往日里,会从宫中其他宫人手中收一些他们的赏赐,帮着他们变卖到宫外去,从中挣些小钱。这些东西她反而看得紧,也从未有过闪失,可见,对于房中那些贵重之物,是真的不曾用心的。”

“不曾用心... ...不曾用心... ...”李朗暗暗重复着阮薇的话,胸口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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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桑华早就对他没了信任,只有麻木的服从,他以为桑华是非他不可,那不过是桑华被困在这小院子里,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而有的依赖。

如今,她终于从这笼子里逃了出去... ...

哪里还会再想被关回来。

“阮薇,你替我做一件事。暗中查清楚,都有谁偷了桑华的东西,偷了什么,偷了几次,还有... ...那些东西的去向。”李朗沉下双眸,杀意渐起。

他总要做些什么。

“是。”阮薇一贯素雅,即使她知道这是四皇子要开始追究了,那些被查出来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也还是干脆利索的答应了四皇子交代的事情。

看着阮薇退出房间,李朗握着手中的梳子逐渐用力,梳子的齿印深深印在了他的掌心里。

缓缓掠过状态的视线,看到了匣子里的一只玛瑙镯,然后想到自己硬套在桑华手腕上的那只镯子... ...

也许,那会是他最后的退路。

按理说,谢凛也应该知道,桑华早在与他成婚前,便“失了”守宫砂的,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会当做是毫无关系。那么桑华和谢凛之间始终都会隔着这一层心事,断不会想到,这一切都与他送给桑华的那只镯子有关!

今日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本该趁乱杀了他的父皇取而代之,嫁祸给他的二哥。

毕竟早就从母妃处得到了消息,知道今日“家宴”的背后,是他父皇亲自设局引导的一场“宫变”,想要试探他们兄弟间哪个还有异心,自露马脚。

周密的计划在得知桑华出事的那一刻,竟全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