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仇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大小姐可是身体不适么?”“没事,现在可是好多了!……”贺雨柔气息微喘地抬起头来,一张娇美的脸颊竟显苍白。
丁健仇心疼道:“那……过去是严重的了,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卧床养病,还四处奔波,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贺雨柔强颜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去天目山归元寺回来,小染风寒病卧醉眠客栈,不然怎会怒烧醉仙楼呢?”
她悲沮的一声轻叹又道:“这几日,一路上又是风餐露宿,可能是病体未彻底痊愈吧?过些日子会好的,不碍事!……”
丁健仇闻言后侮不迭。心里暗自责备:“真不该将九华山比武的事情告诉她,现在遭此骤变的打击,病体又未痊愈,她……怎敌那众多的武林高手,这可如何是好?”
想罢,忙劝道:“大小姐的心情欠佳,身体又未完全康复,那……九华山就别去了,待在下去寻机会向天下英雄言明真相,消除误会。”“没事,多谢丁兄的关心!”
贺雨柔被他诚实的关怀所感动,友好地称他为丁兄,莞然一笑,竟道:“丁兄不是说‘人生都有不如意’么?”
她昂首又吟道:“头顶寒风迎春风。冬去春来桃花开,振兴门庭不失义。胸怀大志除误解,立足江湖仍巾帼。”
“好诗,好诗!真看不出女施主,竟吟出这般豪情壮志的好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静谷方丈的轻功也兀是了得,说话间竟已至前。
“方丈大师过奖了!” 贺雨柔转首愧色又道:“我那有恁般的能耐,哭丧的本事不错倒是真的!……”
丁健仇闻言,不禁颇觉尴尬,讪笑道:“大师勿……听她嘲讽人!”“是么?贺施主恁般的开心,想是已……”
静谷方丈说着话,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泰悬峰,惊诧的怔住了。诧讶又道:“悟世哪里去了?”“他……他……”贺雨柔不禁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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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健仇忙向方丈使个眼色摇头,意思就是不可再惹她了。便指着泰悬峰平静的道:“悟世已从那里跳下去了!……”
静谷方丈何等人物,见他挤眉弄眼早知其意。不过这凶讯毕竟来得太突然了!闻得语言,慈祥的面容不禁变色。颤声道:“悟世竟……跳悬崖殉情?”
丁健仇担心地瞅了贺雨柔一眼,默然地点点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方丈面向泰悬峰,低首垂目,神态甚是悲沮喃喃有词的念了好一阵子。暮地仰首高声道:“吾少林弟子,悟世绝尘早升极乐天堂,偈见佛祖,其乐无穷,安哉、乐哉、呜呼哀哉,阿弥陀佛!……”
丁健仇面上肃然,可心里暗自好笑:‘人都死了,竟还道其乐无穷,真是搞不懂!……’
静谷方丈哀悼完毕,转身凄然道:“红尘空门两天地,情义无缘莫自搏,人间极乐各自行,切勿难为缘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