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一听就急了,地牢那种地方,哪里是姑娘家家能受得住的,尤其地牢管制向来把控在宫远徵的手里,那简直就是宫远徵的私人朲场。
思及此处当即反驳:“不行!你们别想屈打成招,阿云哪里都不去,我们回羽宫,我保证她一步都不出去还不行吗?”
宫尚角都被气笑了:“子羽弟弟究竟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忘了你的羽宫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吗?
何况在场的人,就只有你还相信云为衫是清白的,你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宫子羽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解释,宫尚角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子羽弟弟从小就偷懒不肯练功,长大以后更是只会眠花宿柳,和惹老执刃生气两件事,对宫门毫无贡献。
也就在下人堆里混了个人美心善的好名声,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见过哪个上位者,会纡尊降贵的背下家里每一个下人的名字,整个宫门也只有你做了这种蠢事。
明明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就算是拿去背书,你也能学富五车,可你偏偏用在一些不着调的地方。
怪不得你的母亲讨厌你,父亲嫌弃你,宫唤羽表面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背地里则视你为废物!”
宫子羽喃喃道:“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相信......”
宫尚角不吐不快:“这些年,你拿着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跑江湖赚来的银子,一趟又一趟的往万花楼跑。
丝毫不考虑我在江湖斡旋,争名夺利的同时,还要忍受外面那些人,嘲笑我有个草包弟弟是件多么羞耻的事!
我宫尚角风里来雨里去,靠自己一次次拼杀挣来的脸面,被你轻而易举的毁于一旦,只能强装不在意那些虚名,但你可有替我想过,可有替宫门的声誉想过?”
“你鼠目寸光,坐井观天,一旦有人跟你不同,你就视其为异类,自以为宫唤羽,宫紫商和金繁是你的贴心之人,就开始抱团鄙视我和远徵弟弟,”
“宫子羽,你根本不明白家族传承,宫主责任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所谓的仁善,只是小善,其实你的情绪,你的得失才是最重要的,你眼里心里除了自己什么都装不下。
所以你才能视他人的痛苦于无物,你怀里抱着的是无锋刺客,是杀了我父母,弟弟,害得远徵成为孤儿的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