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闻言一下子蔫了下去。
宫远徵则是着急的问:“那金霖呢?”
“早上给过他令牌了,进了彩衣镇,才是真正来到了姑苏蓝氏,蓝氏规矩多,你们须得谨言慎行。
稍后我的一言一行皆得按照蓝氏的礼法家规行事,你们可能会感到陌生,暂时忍一忍,等人都走了,私下里,咱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姐姐你放心,出宫门之前,我已经领着他俩背过蓝氏家规了,今天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你哪来的蓝氏家规?”
“是你堂姐写给我哥哥的,我想着知己知彼,就抄了一份背下来了。”
“你不嫌累吗?”
“抄完手腕是有点酸,而且好多家规我都不能理解,卯时起,亥时息,为什么连睡觉时间都规定?
还有不让疾行,不让夜游,不让喧哗,这也就是在你家,要是在宫门,光凭这三条,就得让无锋给灭了。”
宫远徵不提还好,一开口全是吐槽,显得他有点憨。
蓝悦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迟迟不肯教你蓝氏家规的?就知道你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谁承想你还主动往圈里跳。”
“可我是为了姐姐呀~”
“我才是为了你呢,以后我们又不住在彩衣镇里,你学这些劳什子作甚,我是真舍不得让你受我受过的苦。”
宫远徵牵紧了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姐姐,我不怕,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
蓝悦装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实际上内心疯狂蹦迪,恨不能现在就快进到家宴上,看看宫远徵究竟有多能‘吃苦’。
然后三小只一下马车就傻眼了,彩衣镇长什么样是一点没看着,仿佛置身什么大型祭祀现场一般。
面前整整齐齐站着两排蓝家人,那白花花的一片,左右两侧少说也有几百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雪白云锦广袖道袍,领口、袖口皆用云水蓝丝线,和引线绣着大片的卷云纹,头戴蓝氏标志性的抹额。
最吓人的是,他们每个人站位的间距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像被尺子量过的一样,甚至躬身行礼弯腰的角度都一样。
“恭迎少主归来~”
只见蓝悦上前两步,站在马车的正前方,整条路的中间,双手施礼却不躬身,此乃平辈回礼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