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老早就命人打造了一顶暖轿,挑了四个稳妥的侍卫,从角宫一路抬着到山门口,宫门里头该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两人欢喜,几家愁,说的就是当下。
只听侍卫高喊:“角公子到!”
山门大开,侍卫们皆侧半身行礼。
宫尚角骑着高头大马拾阶而上,宫远徵掀开轿帘,常念上前扶着凤莱茵下轿。
那苍白的脸色,凹陷的脸颊,纤细的四肢,大到吓人的肚子,和摇摇欲坠的身形,无一不在诉说她过的有多差。
宫远徵放才在屋里没仔细看,这回到阳光底下了也有些怔住,心说姐姐这黛粉是不是打太多了,那脸凹的活像被拳头打的。
附近的侍卫们见到角宫夫人脸色灰白,还以为命不久矣,赶忙垂眸顿首,敛息装死,生怕待会儿角公子会迁怒。
宫尚角行至三分之一,便见到弟弟身后停着一架小轿,当即笑开了花。
想着离家不过二十日,竟思念至此,还攒了一肚子话想说,实在轻浮不稳重。
可离她们越近越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她有些过于虚弱了。
意识到妻子可能出事了,宫尚角立即翻身下马,拔腿朝她奔去。
凤莱茵原本只是做好了演戏的准备,可看到宫尚角如此重视自己,顿时心头涌上一股酸意,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
“尚角~”
她小嘴一瘪,只叫了名字便哽咽着哭起来。
宫尚角飞奔过来,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不哭不哭,我回来了,都怪我回来晚了嗷~”
“呜~宫尚角你可回来了,你再晚点回来,就只能见到我们母子三个的尸体了!”
“怎么回事?”宫尚角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拽过弟弟怒问:“你嫂子怎么了?”
宫远徵也哇的一声哭出来:“哥,有人要害你的孩子!
我以为她是个好人,就没防备,没想到差点被她害死嫂嫂~”
宫尚角听到这话,下意识捏紧弟弟的手臂,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怒吼:“何人活腻了,敢动我的妻儿!”
凤莱茵心知不能在此地撕破脸皮,叫下人和侍卫们看了笑话,身子一软,做虚弱状倒向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