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忠语气不徐不缓,“这些都是长远投资,为了构建一个完整的造船行业生态链。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成为全球最大的航海业科技制造企业,成为全球真正的巨无霸。”
“船王?”苏博洋嘴角勾起一抹尖锐的讽刺,“哼!成为船王又有什么用?能挣几个钱?你也知道,投资一部电影,拍两个月,不,一个月,就能迅速回拢上亿的资金。”
“你那是洗钱吧?”苏见忠的话像把利剑,两眼射出锋利的光芒,直击苏博洋的要害。
苏博洋身形一震,神情变得有些仓惶。
“二叔,有些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有些事,我不能视而不见,黑帮、非法活动,这些绝不允许在景明存在。”苏见忠声音平静,不容抗拒,“景明是爷爷和大家共同打拼下来的基业,你也有份。它承载的是我们的商业帝国梦,不应该也不能够这样乌烟瘴气。”
“你也知道景明有我的心血,老爷子为什么要将景明传给你,而不传给我?他就是偏心!”苏博洋面色阴沉,不满嘀咕。
“爷爷不是偏心,他早就知道你心术不正。”苏见忠厉声喝道。
“你什么意思?”苏博洋瞳孔微缩,不安的问。
苏见忠继续说:“你以为我为何能知道你这么多事,是爷爷在世时就提醒了我,他早就知道你在境外以投资酒店的名义,经营地下赌场,还进行非法融资。
只是那时他身老体弱、精力不济,而我又太年轻,不足以和你抗衡。不然,你以为爷爷为什么将景明基金百分之五的股份独立出来,立下遗嘱,留给项链的后人。
一来是爷爷重情义,二来是因为他知道,你如果拥有了这百分之五,就可以和我分庭抗礼。如果让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掌控景明,你或许就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后来,爷爷又以我是继承人的理由,只将项链给了我,他是希望我在你之前找到项链的后人,得到这百分之五股份的支持,在公司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样,我才能更顺利地清除这些乌烟瘴气,让景明重回正轨。”
苏博洋此刻像一头被打败的困兽,又一次跌落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这么说,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他声音沙哑。
苏见忠轻轻点头,目光有些复杂和无奈。
苏博洋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春和’号沉船事件,我差点将你赶下总裁的位置,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苏见忠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船沉了,对景明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如果我再将你的事情抖出来,景明就真的完了,彻底毁了。”
苏博洋啊地发出一声长叹,半天说不出话来。苏见忠感觉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