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令。”他脸有喜色,退回人群。

“到了没?”秦朗忽然问道。

“到哪了?”下面一众官员不明所以。

“知府衙门啊。”秦朗无奈道。

嗐,感情您不知道路还这么一直走啊,立马有一个衙役上前领路。

近卫队一半人抄家去了,剩下一半就近安排在了府衙附近。

此刻城里的人各怀鬼胎,自己的小命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

徐天明怎么也算不到有这种愣头青,敢直接一言不合就拔剑,他是真死的冤啊。

他这一死,群龙无首,原本以他为骨干的团伙,现在都害怕被清算,两股颤颤。

“思帆,去把天字营给我接手,冯浩然若是把徐天明家抄了。

那府军就站在我们这边,有了兵权,那些文官翻不出什么水花。”

秦朗坐在刚准备好的书房嘱咐自家弟弟。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处理了徐天明的余孽,也把这手握兵权的冯浩然逼向自己这方。

自家步兵尚未到达之前,这府军的态度就尤为重要。

“好,大哥,我现在就去。”秦思帆不顾困意,这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耽误一点怕是都要出事。

“秦旭你跟着思帆,凡事若有问题多提醒他,思帆,遇事有矛盾,当以秦旭为主。”秦朗又安排道。

秦思帆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自己打仗冲锋可能会是好手,这玩脑子那是真不行。

秦旭吃惊的看着自家少爷,这是多大的信任。

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破落村子里撒尿和泥巴的选手,现在竟然让二少爷听自己一个下人的?

“我相信你,你小子是有机智在身上的。”秦朗拍了拍秦旭的肩膀笑道。

秦旭有才智秦朗知道,这小子只几个月已经识遍文字,手不释书。

秦朗很多的想法他一瞬间就能get到点。

可让两个半大小子去掌握府军一营,何尝不是自己手下无人可用的无奈之举。

“老陈头,这府城如何梳理?”秦朗躺在椅子上揉着发昏的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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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陈二爷沏了一壶茶水道。

“我那想法,可能有点激进。”秦朗接过陈二爷递过来的茶水道。

“激进?已经是这样了,激进一点我觉得没啥问题,快刀才能斩乱麻。”

陈二爷帮秦朗把书房里的床铺平整一下。

“那行,就这么干了。”秦朗发狠道。

“那就依少爷的。”陈二爷温和的笑道。

走之前马保给了陈林保定府皇城司的最高权限,这里的皇城司可是一股极大的力量。

毕竟是跟辽国的最前沿,这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禀到京城,让相公们去以最快的速度决策。

避免这边都投敌了,那边还不知道呢。

这是陈林的底气。

就算把保定府闹个底朝天,那也没关系,有他兜着底呢。

你说回乡省亲两年的章知府,你怎么就确定这么多皇城司监视下,他还活着呢?

这边陈二爷手中的茶还未饮完,那边秦朗已经打着细微的鼾声睡着了。

他把秦朗放到了床上,盖好衣被,悄然出门。

“少爷睡着了,守好此处,天塌了也别去惊动。”陈二爷把自己皇城司混入近卫队的几人唤了过来。

“是。”几人领命守在一旁。

陈二爷则闪身出门,来到了城内,在几个地点画下了标识,这是召集的图标。

然后来到茶楼,点了一壶清茗,这处茶楼是皇城司在保定府最大的据点。

原本冷清的茶楼,在陈二爷坐下不久忽然变得人多起来。

有挑着蔬菜的老翁,有儒雅的公子。

陈二爷眉头一挑,看人员来的不少了,他轻叩桌面三声,一声脆响,两声急促。

茶楼小厮立马警觉的看了陈二爷一眼,快步走到门口张望一番,关上了门。

一个歇业的牌子挂在了门外。

这地方本就地处偏僻,关门的茶楼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

“皇城司副指挥使,陈林,列位,请了。”陈林起身拿出一道鱼符亮明身份道。

“恭迎指挥使大人。”在场的各位探子立马躬身道。

“有上令。”陈林清了清嗓子道。

各探子立马挺直身躯。

“保定府新任别驾,是我们皇城司的人,要肃清保定府各敌对势力,还望诸位全力配合。”

陈林坐在上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