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手心,唇瓣翕动:“当时的救援人员只在火场里找到了我妈妈的遗体,他们说我哥是被杂物间的一根主梁倒塌活生生砸断脊柱,下肢无法动弹无法逃脱,最后连尸体都没能抢出来,所以才会葬生火海......”
她无数次陷进那场大火的梦魇中,梦到妈妈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用白布盖着,哥哥连同那间年久失修的杂物间一起烧成灰烬。
熊熊火光映照着裴家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庞,血淋淋的画面缠绕了她整整六年。
薄宴辞认真听她说完,看她眼眶蓄满泪花,心脏像被利器撞击发出一阵阵钝痛。
他俯身抱她,语气怜惜温柔:“我会派乔森去调查清楚,如果裴玦真的还活着,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男人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裴梨窝在他胸膛,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渐渐止住了快要掉落的眼泪。
她仰头,泪眼朦胧:“你相信我说的?”
换做是任何人,听到她这样毫无说服力的猜测,只会归咎于她不过是遭受重大心理刺激导致产生幻觉。
“为什么不信,你是我老婆,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相信。”
他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目光宠溺而纵容。
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太重了,重到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卸掉坚硬的外壳,把最脆弱的自己一层层剥开展现在他面前。
裴梨轻咬了下唇,眸子湿润,眼尾泛红,语气带着些许不好意思:“谢谢你,薄宴辞。”
她突然的道谢让薄宴辞愣怔几秒,随后嘴角浮现温柔的弧度。
他低头,笑容缱绻,嗓音磁性低醇:“傻瓜,跟自己老公说什么谢谢?”
......
晚上,海河路江边新开的那家法餐厅被薄氏集团总裁直接包场为太太过生日。
装潢典雅的餐厅内,灯光幽蓝,流水般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在耳畔。
餐桌周围摆放着玫瑰花束,烛光摇曳,香槟酒杯晶莹剔透,美味佳肴散发诱人食欲,浪漫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