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上三竿,气喘吁吁的宋莫浔和顾若云驱马而回,人还未下马,声音就传到了百里相耳中。
“百里,百里!大事不好了!”
顾若云脸色不善,翻身下马去扯宋莫浔的袖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干净好看。
“宋莫浔,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大事不好了,你这张乌鸦嘴,你是不是又找打了?”
百里相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宋莫浔。被这双宛如雪山冰泉般的双眸安抚着,宋莫浔登时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可以慢慢讲。
“祁风被官府的人拉走了,下了刑部大牢。”
“什么人干的?”
“听说是丞相陈兴,祁风私闯相府,还杀了人,被杀的那个是个弱女子。”
顾若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急向西厢房内奔去。
为了方便百里惜养病,这几日祁风和宋莫浔都从西厢房搬了出去,住到了账房先生的简陋小屋里。
过了片刻,顾若云脸色苍白地又跑了出来,看着百里相,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百里惜不见了。”
宋莫浔听了不信,也跟着跑进了西厢房去查看。
过了一阵,他同样面色苍白地跑了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手足无措地看着百里相,等着她给拿主意。
顾若云磕磕巴巴的,“百里,昨夜我们回来的时候太累了,被城中商户一气,加之心中惦记着祁风,都没人醒起去看看百里惜。”
百里相默然不语,仍是一派淡定模样。
“百里,她在这里养病这么多日,都是未曾下过床,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偷偷出去。她那么虚弱,她能去哪里呢…”顾若云急得快哭出声了。
百里相起身,声音飘忽得像是从极遥远处传来,“别找了。”
顾若云和宋莫浔均是不解。
百里相冷笑,“在相府死的瘦弱女人,是百里惜。陈兴这是给我设好了套,等我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