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今天是农历二十一,李修平用剃须刀把头发剃了一下,在大海副本七八天,头发又长出一些青茬了。

李修平熬了一锅粥,炒了几个小菜,和师父小和尚们吃过早饭,小和尚又下山玩去了,李修平陪师父念了会儿经,然后拿出铁观音和师父泡茶聊天。

“师父,您说慧山师兄和慧宇师兄过年能回来吗?”李修平给师父倒上茶,顺口问道。

“估计回不来,慧山应该已经到了北境,蛮人生活的地方天寒地冻,每年一到冬天就南下劫掠,只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牛羊需要配种的时候才会撤军。”师父品了一口铁观音,明显很受用。“慧宇在隔壁县戚将军手下,军中法纪严明,也不太可能回来。”

“师父,慧山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李修平对这个问题好奇已久,此时正好问出。

“你和慧宇都是半路出家,成年后才入我门下,慧山却是我从小养大的孤儿,从小聪慧,却是调皮捣蛋,最喜欢的就是撒尿和泥巴,也不喜欢看经书习武,我可是头疼了好几年。”师父提到慧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后来呢,慧山师兄不会武艺吗?”李修平好奇的问道。

“在慧山十岁的有一天,他在后院玩泥巴,为师被人寻仇,来人是我以前杀掉的那个凌烟阁恶人的弟弟,他纠集一伙武林中人,找到了罗汉寺,我虽然将他们全部击杀,也受了不轻的伤,等慧山中午回到前院的时候,看到我受了伤,哇哇大哭,跑到山下去请郎中帮我医治。”师父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仿佛受重伤的不是他自己,他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慧山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念书习武,不管是咱们释门经书,还是儒家经典,包括三韬六略,他有什么看什么,而且一看就通。习武更是一日千里,他现在一手罗汉拳造诣已不在为师之下。”

李修平听了也是十分佩服,很想现在就认识一下这个未曾谋面的师兄。他说道,“师兄真乃神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师兄。”

“慧平你入门也有这么久了,我想明年开春你也可以下山游历,要去报仇也可,去北境找你师兄也可,我观历年与北境的战争,都是冬季主守,春季追击,春季北境蛮族归家心切,如果能击溃主力,趁胜追击,牛羊在怀孕的时候大规模转移会导致流产,一战可保几年太平,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师父说道。

李修平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没想到师父精通佛法,对于军事也有自己的见地,当下拍了个马屁,“师父说的是,您对军事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从生产生活联系到军事,此计甚妙。”

师父放声大笑,对着李修平说道,“我一介武夫哪里有这种见识,这是慧山20岁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

李修平更加触动,自己这个师兄真是厉害,说道,“大师兄真是文武双全,20岁就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你大师兄的文韬武略,他想的话,最起码可以做个四镇将军。”师父捋了捋胡子,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