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施礼,“民妇田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青天,阴天还差不多,田翎稚都想扇自己一耳光。
宁县令微微抬头,看见堂下站着小小的一个人,再抬眼就看见被官差拦在外面的宁夫人,正满脸杀气的看着他。
宁县令别过脸去,嘴里祈求着,“姑奶奶哦,姑奶奶,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回到房里,您让我跪着都成。”
正了正神色,一改平时的语调,“田氏你可有什么冤情?”
田翎稚嘴唇勾起,抬起头,“县老爷,民妇的小弟被官差抓了,民妇来要说法。”
“哦?令弟是因何被抓呢?我们官差可不会无缘无故抓人的!”
你装你接着装!田翎稚咬牙在心里骂道。
“家弟好玩闹,与我干爹在一起赌了几场骰子就被你们传唤过来了!”
“可是,我这里有一张关于令弟的诉状你该怎么解释?”宁县令摇了摇手中的状纸。
“那是我犬子写着玩的!”田翎稚不慌不忙的回道。
田翎稚有一个不算是毛病的毛病,越是这种大场面,她就越平静,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脸上就是毫无波澜。
听了这话,宁县令又沉了脸,忽然怒拍惊堂木,吓的田翎稚浑身一哆嗦了。
没有多怕,就是挺突然的。
“你当县衙是你家的后花园?可以随你打嬉笑打闹?”
田翎稚微微一顿,这时萧泽扬的声音在县衙外面响起,“老爷,递诉状的是我,现在我请求撤回诉状。”
萧泽扬的声音在县衙里回荡,宁县令对着师爷眼神示意。
师爷立马消失在县衙里,不大会只听见萧泽扬在人群里呼喊,几个衙差拉着萧泽扬就要往外走,奈何外面围观的人群太多,一时不好下手。
“你这是枉法,你一个小小县令不许百姓说话,不识百姓疾苦,冤枉好人,我要去知府哪里告你!”
萧泽扬有理有据,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