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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锁清秋一向沉稳洒脱的面容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手指不敢相信般颤抖着掐算。

她看见与她相识之人眼中皆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奋起反抗，阵法开始不受控制的晃动，众人脚下的阵纹都暗淡了几分。

扶璃虚弱地捂着心口，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

亲友祭天，法力无边。

她一个人祭天能激励这么多人，她可真厉害啊！

孽孳也被吓了一跳，他震惊地看向扶璃。

又…又不要命啦？

他的谋划样样周全，偏遇到个拿命出来玩的，次次都能跑出他的谋划之外。

“为何又是这样？现在的你是，当年那些老家伙也是。

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们仙修永远这么不会算账！”

孽孳的脸色阴沉的要命。

“我辈承先辈遗志，不敢与先贤比肩。”

扶璃声音虚弱，却带着些洒脱。

“且修士历来修的是道，而不是命，他们拼了性命也要坚守的，自然是比性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譬如自由、譬如初心！”

孽孳低头，看向被锁在阵眼中、虚弱的以手撑地的红衣女子。

阴风吹过她的发丝，她的脸上依旧是潇洒与张扬，仿佛这天地间没有能束缚她的东西。

…

“说得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扶璃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

看吧，

赌徒也是分笨蛋和聪明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