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赔笑道:“您刚才那么一通逗我,不就是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要是一把按住您,估计您头上那把钗子,就得给我脖子上刺个大窟窿。” 听我这么说,李玉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咯咯的笑声带有着中年女人的爽利和无所顾忌。
她笑嘻嘻地戳了戳我的脸说:“你这小机灵鬼,看来还挺聪明的嘛。我就说嘛,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棒小伙儿,肯定不是那种油腻的猥琐男。”
我心说:“你说得好听,试探我好不好色,把我手按在你得腿上,我就来不及拔枪。拽着我领带,只要稍微一用劲儿,一样能勒得我翻白眼儿。还有,就你那核心肌群,一看就是玩儿过柔道的。我敢抱住你,你就能搉了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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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玲看我不说话,于是笑着看了看我,有些玩味的说道:“武军长,你们的无人机炸死我们那么多姐妹。我这个小女人心里有点火儿您也担待一下吧,好吗?”
她看我不说话,于是叹了口气笑道:“我知道牛头寨那种城市的制高点,本身就不是我们孔雀军这种势力能守得住的。这样吧,武军长,武将军,你给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女人们划下条道,我也听听您的想法。这三天两头,来个无人机丢个重磅炸弹,我们可受不了。”
这女人总算是想说点有用的了,既然是谈判,如果不在气势上压住她,别听她说得客气,什么划下道,还什么听我的。真要是那么乖巧何必耍这种花样呢?她这话无非就是想探探我的价码。那就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和她客气,我笑了笑没说话,先是把手搭在我的配枪上微笑的看着她,然后以那种毫不客气的语气说道:“大婶,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你是不是天黑来错地方了?我告诉你这是哪儿,这是第四军的军部。来了往这儿一座就谈价钱,我弄死你不是最简单的事儿吗?来吧,你给我说说,弄死你,对我武廿无有啥坏处?凭什么和你谈判?”话音未落,我就看到李玉玲的脸色变了。
她看了看我搭在配枪上的手,又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最后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站起来对用力的抿了抿嘴角,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可还是竭力压住了火气,故作轻松的对我我说:“我回不去,没关系,我就担心那群姐妹没了我的约束在庐州城里捣乱。你们人多枪多,粮也多,自然不怕我们报复。可是万一粮仓走了水。那麻烦可就大了。” 话音刚落,我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庐州粮仓的平面图。
我心中有些不安,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只见李玉玲魅笑着将地图放在我的手上,她故意在我手指上轻轻捏了一下,最后扭着腰用她白嫩的手背在我的桌面上轻轻地滑来滑去,笑着说道:“您是人中龙凤,是做大事的人。我是什么呀,我末世前就是残花败柳。这末世了到处都是洪水,到处都是食人虫。我也就是聚集个大几千的姐妹混口饭吃的苦命人。您别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啊。”说着她轻轻扭着腰走了过来。我知道这又是在试探我,对于她的警戒距离,如果我稍有放松,恐怕她就又会靠过来。到时候,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她挟持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卫兵,带李司令下去休息。粮仓有一点事,咱就炖了她喝汤。”我故意朝后靠了靠,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随后我拍了拍桌子说道:“李司令好好休息,这第四军的大楼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我倒要看看能咋样。”
李玉玲见状皱起眉头,随后缓缓坐了下来。我注意到,她那只刚才弹我烟灰缸的手,此刻正捏着一根细细的钢笔。她把钢笔抵在太阳穴上,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您占了电厂,水库,自来水厂,还有些工厂,我们没什么能给您的,就说个秘密吧。”李玉玲见我没搭茬,以为我不感兴趣。她似乎有些失望,随后把钢笔往桌上一扔,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流民营地外围,闲着没事的王大明和二赖子正在肉人铺门口溜达,毕竟家里可是没法呆了,这肉人铺在门口挂着一串儿“皮崩子”,只要有大主顾来了就会捅破一个,发出“砰”的一声。
看样子杨掌柜估计不在店里,因为那个迎客的小伙计正靠在,门口挂着“皮崩子”的杆子下睡觉。所以王大明看了看迎风飘扬的一大串儿“皮崩子”玩儿心大起,也没心思琢磨阿红和小刘的事儿了。于是用手肘碰了碰二赖子的胳膊,两人会心一笑准备戳破一个“皮崩子”。
其实,这么玩儿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几乎所有的肉人铺子只要皮崩子一响,守在下面的小伙计就知道来了大生意。最起码也是一扇肋骨那样的买卖,所以就要给人家大主顾磕头。
这家肉人铺子的皮崩子,一天都不见得响一次。
而此时的肉人铺子外面站着不少想等肉人铺挂出一串腥臭的肠子,示意今天没有大主顾了,降价处理。
这些想开开荤的流民,他们聚在那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有些人兜里的米都攥着快捂热了,可是还没见到挂臭肠子。于是有一个流民啐了一口骂道:“抠门儿鬼,活该做这种丧良心的买卖。”
有个大婶一听兴奋的凑过去,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对,做这种买卖的人都丧良心。”这句话引起周围那些流民的一阵附和。
二愣子和王大明也不参与这种讨论,他们这种二流子一般能捣乱的从不吵吵。只见他们分开人群,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高高的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