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越和刘青山准备要许长杰项上人头的时候,当事人许长杰那只血流的右手,经过一番简单的包扎后。纱布的边缘虽然还有些参差不齐,显然是匆忙中包扎的结果。纱布上还隐隐可见一些暗红色的血迹,透过白色的纱布渗透出来,宛如一朵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
许长杰看了一下质地略显粗糙的纱布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真的有点后怕了。当面顶撞武廿无这个六省督帅的特使,被对方勒令当众下跪踩手还不算,刚才那些劝他要识大局顾大体的人,现在一个个都像是躲瘟神一样,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武廿无爱灭人满门,他当然知道,可过去都是当故事听的,真当事情落在自己头上,让他这个6英尺4英寸的汉子,也有些发怵。怎么自己就混成这样了?自己还真是个大傻子呀,怎么就当这个出头鸟呢?
他坐的那辆吉普车缓缓地在这座混凝土废墟中前行,燕赵省赵都市的那一座座高楼,如今已成为了断壁残垣。
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布满了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钢筋,车辆残骸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腐臭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许长杰看赵武灵王的雕塑孤零零地矗立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曾经雄伟的身姿如今也显得破败不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变迁。
城市的角落里,长满了杂草和荆棘,它们在废墟中顽强地生长着,仿佛是这座城市最后的生命力。一些破旧的广告牌摇摇欲坠,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曾经的商业广告,以及画面中有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许长杰看着窗外的景色,那辆破旧的威利斯吉普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不停地的跳跃着。颠簸的路面让许长杰手中的打火机火焰摇曳不定,每一次车辆的跳动都像是在挑战他的耐心。他试图将烟头凑向那跳动的火苗,但连续几次都未能成功。许长杰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烦躁如同这颠簸的道路一般,起伏不平。
“该死!他妈隔壁的。”他低声咒骂,用力将打火机按在座椅上,试图稳定火焰。然而,车辆的颠簸似乎更加剧烈,打火机的火焰在瞬间熄灭,只留下许长杰手中那根未点燃的香烟。“小张你他妈怎么开的车,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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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内心的不安和车外的混乱景象相互交织,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许长杰站在吉普车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手指微微颤抖地取出一根。他的目光在烟盒上停留了片刻,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那曾经的金色光泽似乎还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他将香烟含在唇边,用打火机再次尝试点燃。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摇曳,许长杰的手指紧紧地按住打火机的轮盘,试图让火焰稳定下来。然而,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火苗在风中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不稳定。
许长杰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不安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让他感到窒息。他再次尝试点燃香烟,但火苗又一次熄灭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草”,将打火机狠狠地扔出好远。
只听“蹭”得一声,许长杰刚一抬头,就看到司机小张用手捂住了一团火柴头散发出来的温暖火光,并对他笑道:“军长,您请用。”
许长杰凑过去,对着火苗深吸一口,当浓郁且苦涩的烟雾进入他的肺,他的那剧烈颤抖的唇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这位许军长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无事献殷勤啊?说吧,有什么事?”
小张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小声说道:“军长,我想请您帮个小忙。”